原以为缝尸匠蔡旭能让他见到不一样的缝尸手艺,结果还不如他这个初学者。
既然相识一场,也是一场善缘,他打算等西蔡村事了,帮这个可怜孩子完成生前遗愿,回报王大爷让他们搭便车之便。
缝尸需要精细,细心,虽然只是缝补上一颗脑袋,可当忙完时已快过去一夜,当缝尸匠收起工具,金盆洗完手时,恰好外头公鸡打鸣。
“还好赶在公鸡打鸣前缝完尸体,没出什么乱子。”缝尸匠喊来王大爷和王大刚,确认下是否满意。
着急等了一夜的王大爷、王大刚急步冲到竹床前,王大刚眼眶通红,默默看着床上儿子滚下落泪。
“哎。”王大爷叹气一声。
然后朝缝尸匠抱拳感谢,递上早已准备好的钱袋。
徐老爷那些家庭护卫没有走,此时也都好奇走过来打量,然后对缝尸匠的手艺赞不绝口,不仅尸容整理得干干净净,而且还涂抹了不知名香料,能够抑制尸臭气味,他们站在尸体边不再感觉难受。
虽然晋安看不上缝尸匠的门外汉手艺,但在这些普通人眼里,已经惊呼奇迹。
“蔡师傅,为什么只能在晚上缝尸,还要赶在公鸡打鸣前缝尸结束?”腰粗脖子粗的徐老爷,说话口吻明显客气许多。
缝尸匠:“万物有道,阴阳有序,世间万物各行其道,才能不阴阳对冲,活人有活人的阳关大道,死人有死人的黄泉大道。而雄鸡应朱雀,寓意太阳,属于天地纯阳神物,雄鸡打鸣,生机蓬勃,死人要为活人让路。”
徐老爷面露钦佩:“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,想不到缝尸匠还有这么多门道,今日大开眼界。”
缝尸匠再让晋安帮忙,把尸体抬回棺材并封好棺,然后让自己的孙子带路,带客人们去后院厢房休息。
王大爷和王大刚面色犹豫,抬头看了眼外头天色,这个时候天还没大亮,不适合赶夜路,商量了下,决定小睡一会,等天亮后再上路。
因为这次人比较多,后院厢房住不下所有人,最后是让大伙打大通铺挤在两间屋子里。
老道士和其他人一样,沾到枕头就呼呼大睡,不多久,两间厢房里传出如蛤蟆一样的此起彼伏打呼噜声。呼噜声,磨牙声,脱掉鞋子后的脚臭味,让晋安一点困意都没有,向缝尸匠打过招呼后,开始闲逛起西蔡村周边。
或许是因为连续赶路,大家都非常乏累,这一觉,睡到天昏地暗,缝尸匠孙子中午来喊大家吃午饭,大家仍旧睡得很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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