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。
他斟酌着开口:“陛下息怒,吐蕃人蛮夷未开化之地,素来贪得无厌。”
话还没说完,永安帝就气的跳了起来:“贪得无厌,朕就不信,没人治得了他们。”他点着夏纪纲的鼻子道:“久朝呢,久朝什么时候回来,怎么还没到。”
夏纪纲恨不能抽烂自己的嘴,这张爱管闲事的嘴,惹祸上身的嘴,他斟酌了又斟酌:“算日子,应该快到了。”
永安帝的脸色阴沉的厉害,望向一派阴霾的夜色,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着觉了,一闭眼就是小杨妃和爱女抱着他的腿痛哭的模样,还说出了早知如此,就把小女儿的腿也弄瘸,总好过远嫁吐蕃活受罪。
现在弄瘸了还来得及吗?
永安帝阴沉着脸不语,夏纪纲和张兴才跪着也如跪针毡,浑身毛骨悚然。
满地的金砖又冷又硬,硌的人膝头冷痛,虽然殿内的炭盆烧的极旺,殿内温暖如春,可是夏纪纲和张兴才却觉得寒意逼人,比外头的森然冬夜还要冷的彻骨。
两个人同时生出同一个念头,若是再多跪片刻,搞不好就要成为大靖朝头一个被冻死的朝臣了。
就在气氛凝重到一触即发之时,小内侍走到殿门口,跟高辅国低语了几声,他神情一凛,忙弓着身子走进殿中,低声回禀:“陛下,韩少使回来了,在殿外求见。”
永安帝大喜过望,高声道:“宣,快宣。”
夏纪纲和张兴才先后长长舒了一口气,对视一眼,终于不用挨骂了。
圣人总不能可着一个人骂吧,被骂了这么久,也该换个人骂骂了。
没过多久,沉沉的脚步声传来,韩长暮风尘仆仆的走进殿中,带进了满身的冰霜寒意,撩起袍子下跪叩头:“微臣韩长暮,叩见陛下。”
永安帝动了下身子,克制住走下去扶一把韩长暮的心思,沉声开口:“平身吧。”
韩长暮谢恩起身,看了看旁边依旧跪着不动的夏纪纲和张兴才,有点尴尬,脸上却没露分毫。
永安帝轻轻咳嗽了一声,朝着夏纪纲和张兴才生硬道:“夏卿张卿,你们先退下。”
夏纪纲和张兴才如蒙大赦,赶紧谢恩告退了。
永安帝这才吩咐高辅国:“高辅国,赐坐。”
高辅国忙搬了个小杌子进来,请韩长暮坐下,韩长暮谢了恩,斜斜坐了个边角。
永安帝打量了韩长暮一眼,虽然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发,也草草的洗了一把脸,但浑身的风尘仆仆和疲累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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