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,没有任何多余杂物和杂草。
角落里整齐的摆着几个半人高的腌菜坛子。
向阳的墙根下,开了一片菜圃,几根空落落的竹竿搭在墙头,这片菜圃显然已经荒废许久了,野草长得十分茂盛。
韩长暮的目光在菜圃上一晃而过,很显然,这沈家酒肆的人,早就在盘算着离开了。
他没在后院多做停留,环顾了一圈儿,吩咐了孟岁隔带着人去大堂搜查,而他带着姚杳,进了后院儿唯一一间能住人的厢房。
厢房的门上倒是没有落锁,轻轻一推,门就开了。
韩长暮点燃窗下的蜡烛,仔细打量房间中的一切。
房间不大,一览无余,没有半分办喜事的痕迹。
窗下一张长条案,案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再往里走是一张大胡床,铺的盖的都被清空了,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床板。
另外一面墙下,搁了几口榆木箱子,箱子盖打开着,里头空空如也。
这幅场景,是早已准备好要离开的,并没有半点仓促逃走的迹象。
韩长暮是知道的,沈娘子嫁给王真,并没有要放弃经营沈家酒肆,那么。
他的眼睛眯了眯,这是沈娘子给王真演了一场戏吗?
他凝神思忖着,便听到姚杳吸了吸鼻子。
他转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姚杳皱眉:“大人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吗?”
韩长暮仔细嗅了嗅:“是灰尘的味儿吗?”
姚杳摇了下头,闭起眼睛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的吐了出来。
她蓦然睁开眼睛,笃定道:“大人,是治烧伤的药,是白玉去腐膏的味道。”
韩长暮丝毫不怀疑姚杳灵敏的嗅觉,他顿了片刻,疑惑不解的问:“能用到白玉去腐膏来治疗烧伤,显然病情已经极其严重了,甚至已经病入膏肓了,但是沈娘子身上并没有伤,行动也自如,显然这药不是给她用的,这厢房里,另外住的有人。”
姚杳点头:“沈娘子并不是一个人离开的,她还带了这个垂死之人一起走,显然此人对她十分重要,这件事情,并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,必然有人帮她筹谋。”
韩长暮的思绪渐渐清晰了,沉声道:“沈娘子用这场婚事作为交换,让助她一臂之力的那个人,替她进入了王家,取到了那人想要的东西。”
姚杳抿唇淡笑:“既然是这样的,这三人,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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