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下就像是被那目光从里到外看了个头,她顿时起了一身的白毛汗,脸上却仍绷着平静的神情,摇头叹息:“没有,卑职只是有些累了,便走的慢了一些。”
韩长暮若有所思的巡弋了姚杳一眼,没有再多说什么,领着众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沈家酒肆。
回到韩府后,孟岁隔将暗卫交上来的从酒肆中查抄的物品逐个筛选了一遍,留下了可疑之物,捧着往书房走去。
冷临江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,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,口水流了下来,一直洇到旁边的书页上。
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没事儿,他颇为享受的吧唧了两下嘴。
姚杳也已经疲累的撑不住了,但却不敢跟冷临江一样,大喇喇的趴在书案上睡,她用手撑着脸颊,一下一下的点着头。
韩长暮捧着一本书,目光却没有落在书上,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着姚杳,那目光冷飕飕的,夹着锋芒,几乎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了。
见姚杳没有警醒过来的迹象,他不禁抿唇冷笑了一声。
当时在沈家酒肆,他的确被清浅逃亡这个消息打击的几分恍惚,但他素来心志坚毅,转瞬的恍惚过后便极快回神,随即便察觉到了姚杳的异常。
她落在最后头,出来的时候气息明显的有些起伏,答话的时候,虽然神情是如常平静的,但语气却还是起了极微弱的波澜。
很显然,她有事隐瞒。
至于隐瞒的是什么事儿,八成与那沈家酒肆,与沈娘子有关。
“啪”的一声,韩长暮将书卷重重的撂在了书案上,吓了姚杳一跳。
姚杳寻声望了过去,对上韩长暮的双眸,她倒是十分坦然,目光没有丝毫躲闪。
韩长暮的眸子一缩,玩味的挑唇一笑,冷声问道:“阿杳,你,没有事情跟我说吗?”
姚杳挑眉,恍若茫然:“大人是说什么事儿?”
韩长暮顿时气结,抿了唇不再说话了。
他倒要看看,她能嘴硬到几时。
书房里的气氛一时间诡异的安静了,只听得到冷临江熟睡的呼吸声。
孟岁隔捧着东西进房,被这冷冰冰的诡异气氛吓得踉跄了一下,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犹豫了半晌,见里头没有异样,他才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,将东西依次摆在了韩长暮的面前。
韩长暮飞快的掠了一眼,转头对姚杳道:“阿杳,你来看看。”
姚杳看了一眼,从袖子中取出那只玉瓶,笑眯眯道:“大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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