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姚杳愣了一下,身子纹丝不动,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不去。”
包骋当然知道姚杳跟韩长暮决裂了,但决裂和丧命相比,简直不值一提,他抓住姚杳的手,可怜兮兮道:“阿杳,你就帮帮我吧,我笨嘴拙舌的,本来有理的事情都能让我说的没理了,我若是因此丧了命,你不就没有老乡了。”
姚杳嫌弃的抽出手,淡淡道:“我与他决裂之事你也是清楚的,你自己去说,或许他还不会为难你,
可若我也去了,他定然是要刁难你的。”
包骋愣了一下,心里十分不认同姚杳的说法。
在他看来,韩长暮之所以百般针对姚杳,正是因为求而不得转而生恨,而姚杳放低姿态给韩长暮一个台阶下,正是韩长暮求之不得的,又怎么会为难他们。
但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,若说出来,姚杳就更不肯去了。
他苦口婆心的劝道:“不会的,你不也说了吗,他是个君子,最是公正中直,只对事不对人。”
他停了一瞬,又道:“阿杳,你在京兆府当差,难免会与韩长暮碰上,难道你想就这么一直与他僵下去吗,你就不怕他以后给你小鞋穿?你不也总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吗,更何况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他已经是个三品高官了,即便不能为友,也不能为敌吧。”
事关自己的生死,他难得的神思敏捷起来,一字一句都说在姚杳的心坎上了。
姚杳淡淡的瞥了包骋一眼,思忖片刻,终于松了口:“好吧。”
说定了此事,包骋心情大好,在京兆府的公厨里草草用了几口残羹冷炙,便拉着姚杳,急匆匆的赶往内卫司。
午后的阳光正好,如一团团一簇簇金灿灿的花簇,在湛蓝澄澈的天际洋洋泼洒,烈烈而绽,那细细碎碎如波涛翻涌的光影,内卫司门前的青砖地上空旷而孤独的轻移,这条素来罕有人至的街巷,更加的寂静无声了。
内卫司素来守卫森严,进出皆要仔细查验,姚杳从前挂了个协同办差的名头,进出往来皆不受约束,可如今时过境迁了,她只能递了牌子给门口的内卫,求见内卫司使韩长暮。
今日守门的显然也是个新来的,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,模样还有些青涩,上下打量了姚杳一眼,严肃的吐出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
内卫司里的内卫分为两种,一种是靠着祖上的荫封挤进来的膏粱子弟,只是承了个内卫的名头,拿些俸禄却不干实事,不必应卯当值,也不得打听内卫司里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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