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纹实在太过普通,几乎每个人穿的鞋都有这样的花纹,无法从花纹上分辨出这是一双什么样的鞋子。
姚杳用手比划了一下:“大人,应该是个男子的足印。”
韩长暮点了点头:“这人进来时很小心,只留下了这半个足印。”他转头望了望其他的地方,灰尘被踩的有些凌乱,唯有这个地方,灰尘很规整,只有这半个足印,显然平时是很少有人来这个地方的。
他望向门口:“人是怎么进来的,难道是用钥匙开锁进的门?”
“不可能。”姚杳笃定摇头:“门口的锁是六瓣梅花连环锁,必须六把钥匙同时开锁,才能打开,缺少任何一把,或者有任何一把钥匙插错了锁眼,这锁就会立时报废,再也无法打开了。”
韩长暮点头:“我也看到了,那锁和锁链都是玄铁所制,寻常的刀剑难以劈开,且这把锁和锁链都是簇新的,显然是为了这次省试专门打造的,上头没有半点被劈砍过的痕迹。”
姚杳又道:“那六把钥匙分别在六个兵卒身上,若说有人能拿到一把钥匙,这倒是有可能的,可若说能一次凑齐六把钥匙,且不惊动兵卒,这不太可能吧。”
这六个兵卒的值守时间是分开的,搭配一个普通兵卒,两个时辰轮换一次,而次日,这十二名兵卒又会打乱重新分组。
如此一来,携带了钥匙的六个兵卒的值守和修整便没有规律可循了,想要趁着他们修整时松溪拿到钥匙,也没有那么容易的。
韩长暮眯了眯眼:“或许,此人当真不是从门进来的。”
孟岁隔愣了一下,环顾四围:“可是这四面无窗,他难不成是钻墙而入的?”
韩长暮抬头望着房顶,若有所思道:“或许,是从天而降的也未可知。”
话音方落,他的脑中灵光一闪,陡然吩咐道:“孟岁隔,你去楼上,找到仓房所在的位置后敲一敲地板,随后用灯仔细照着地面,一边照,一边敲击地板。”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叫内卫上楼,严密把守二楼所有房间的门口,不许任何人出来围观。”
孟岁隔不明就里,但还是应了一声是,腾腾腾的上楼去了。
不多时,房顶上响起一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,脚步声停歇后,那咚咚咚的敲击声砸在了房顶上。
韩长暮仰头望了望,淡声道:“阿杳,把房间里的灯都熄了。”
姚杳转瞬便明白了韩长暮想做什么,诶了一声,灭了墙角灯架上的灯火,走到韩长暮身边后,才吹灭了手中的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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