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道蟹黄毕罗是万万不会拿回府中的,不对,”她神思一动,声音陡然急切起来:“不对,世子,夏元吉出事那日,安南郡王妃没有吩咐人去郭记食肆点菜。”
韩长暮神情一肃:“属实吗?”
那人点头:“属实,夏元吉死的那日,属下一直在郡王妃房里伺候,看得清清楚楚。”她心中疑云密布:“既然不是安南郡王妃的吩咐,那就只有其他几个主子的吩咐了,毕竟郭记食肆的吃食极贵,寻常的丫鬟小厮可吃不起。”她微微一顿:“或者是,谁跟夏元吉有仇?私下里点了菜下了毒,用郡王妃的名义赏赐给他?”
韩长暮若有所思道:“夏元吉在郡王府可得罪了什么人?”
那人思忖片刻,骤然笑了:“大人这话问的,安南郡王妃养了那么多男宠,旧人敌视新人,争风吃醋的事情不在少数,不过,”她犹豫了一下:“可争风吃醋犯不着要人性命吧。”
车厢外头突然响起一声轻讽低笑。
韩长暮也骤然绽开一丝笑,嘲讽的意味浓得化不开。
那人愣了一下,转瞬也跟着自嘲一笑:“是属下天真了,内宅之事不是简单的争风吃醋,属下这就去查。”
韩长暮略一颔首:“你见到孟岁隔了吧?”
那人笑了:“见到了,头一眼属下险些没有认出来。”
韩长暮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:“他会在安南郡王府待上几日,你们商量着查,此事要尽快,不可耽误。”他微微一顿,问起了旧事:“安南郡王的死因,可有眉目了?”
那人一听这话,脸就垮了下来,当初送她入安南郡王府时,为的就是这件事情。
安南郡王死了之后,朝廷明面上给出的说法是救驾而亡,不管真假,反正世人都信了,再加上永安帝对安南郡王府的恩宠也是实打实的,世人自然对这个说法更是信了个十足十。
但自韩王府安插在宫里的人传出来的消息看,事情却并非如此,至少安南郡王身死的那日宫宴上,永安帝并没有遇刺。
既然永安帝没有遇刺,那么安南郡王救驾而亡这个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。
只是其中详情世人都不知道罢了,至于朝臣知不知道,韩长暮懒得去深究。
那人心虚道:“世子,自从安南郡王的身后事办完了,安南郡王妃就再未提起过他了,不知道是不是在避讳什么,连当时府里的人,都换了一波。”
她话没说透,言下之意却不言而喻,经了那件事的人都打发了,证据也都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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