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越没兴趣听郭林絮絮叨叨,于是问道:“我方才提去吃羊杂汤饼时,他们二人如何神情?”
郭林道:“钱师弟还好,但吴师兄这人,我说吃芝麻烧饼时似无动于衷,你说去吃羊杂汤饼,与你神情也不一般了。”
同寝几个月,众人性格也渐渐浮了出来。
钱奇明大大咧咧没有什么心机。
这吴让就不同了,一开始对章越很是热情,常打听他二哥的情况。等郭林一日说漏了嘴,得知他二哥自离家以来,都没给章越寄信后,就稍稍疏远了些。毕竟还是同窗,就是没往日热情而已。
县学朔望日时不授课,章越这时会回家,则留宿学校郭林则与章越道,这两日吴让都会喝得满身酒气回寝。
想起他屡屡拖欠学校的斋用钱,二人心底也就有数了。
章越道:“别人的事,咱也不计较,这吴让平日在面上与我们过得去就好了。过些日子就换寝了,吴让与五经科同寝,咱们与他就没瓜葛了。”
郭林点了点头道:“师弟说得是。话说师弟平日不嬉皮笑脸,说正经话时还是有些道理的。”
章越忍不住白了郭林一眼:“师兄,三娘如何了?”
郭林……
正在说话间,此刻有人在外道:“三郎,家里有人找,似要你回家一趟。”
章越听了不由讶异道:“回家?今日功课我还未毕呢。”
郭林道:“师弟自顾去就是了,经学究那边我与你分说。”
“也好。”
章越当下疾步走到县学前廊,但见正是自家邻居在廊门前蹲着。
对方这样子似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杨三郎君,我家中何事?”
对方笑道:“三郎,你家里来客人了,你大哥让我赶忙到此,喊你回去一趟。”
“客人?这般迟了,”章越问道,“不知是何客人?”
对方摇头道:“这我也不知,只是听大郎君说是从苏州那走了老远的路来的。”
“苏州?”
章越随即想起,是了,二哥现任‘父母’不正是住在苏州么?章越心底一凛当即道:“我知道了,多谢三郎君了。”
对方点点头,看了一眼县学前廊出出入入,身着白衣襴衫的学子们露出羡慕的神情。
他不由道:“三郎好生厉害,真考入县学,我都不敢信呢,这里真气派,出入的都是官人。我好生羡慕你。”
章越笑道: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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