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嫂说话。”
湖绿衫子的女子抿嘴笑道:“大郎君,我哪敢说她啊,今日还输了她一盒宫粉呢。但十七娘说得也是,似韩吕二家哪个不是世代进士。方今有句俗语,天下之士,不出于韩即出于吕!”
吴安诗道:“那又如何,韩吕两家如今不迟早也是我吴家的姻亲么?真不知你们有何好多虑的。但说到收拢人才,韩吕两家确有所长。章家妹妹,你说他们有何手段招揽人才的?”
湖绿衫子的女子笑道:“那要视乎何等之才了?百里之才,千里之才,当世之选自是不同。”
“似仁人义士轻货,不可诱之以利,勇士轻难,不可惧以患,智者达于数,明于理,不可欺于不诚,反之则可裁之!”
吴安诗佩服道:“我就说章家妹妹虽不读书,但跟随郇公(章得象)在京住得多年,比一般男儿见识要高百倍。”
章家女子笑了笑露出傲色,她自持世家出身,自小见识就比他人家的子女多了十倍,何况他祖父是当朝宰相,又是抱在膝上养大,所见所闻自是不同。
“这么说大郎君要招揽人才么?”
“也不算什么人才,起初也是看他在兄长之故,但如今倒是看重他的才华,”吴安诗当即将一条子递给湖绿衫子的女子道:“你们看此诗如何?”
二女一并读了。
‘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。’
“好诗!”
二女皆是赞道。
“就是此人写的?”章家女子继续问道。
吴安诗笑道:“确实。他还是你本家呢,可惜只是经生罢了,但不知为何诗却作得好。”
闻此章氏女子与十七娘不由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那个在书楼里借书的少年人。
“话说回来,考亭的陈公对他也很是看重,当初招揽他为其侄儿伴读,却为他拒之,若不是因此,我早就招揽他了。大伯父为宰执,正紧缺着人才可用,总让我留意本县有无寒素之家的后生可以提携。”
章氏女子道:“那这人到底是谁?既是我章氏子弟,若是有名的,我绝没有不识得的道理。”
对方心想,既是章氏子弟,怎么说也轮不到你吴家来招揽啊,这吴大郎君果真是酒醉后乱说话。
吴安诗正要开口,但见十七娘道:“哥哥,你的酒还没醒好吧,我再命后厨端碗汤来。”
被这一打岔,吴安诗才想得失言,不由仰天打了个哈哈。他也不是蠢人,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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