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’之学。
聪明过人的可以‘四无’,愚钝顶点的可以‘四有’,但是世上的人大多差不多,只是聪明多些的,愚钝多些的区别。
大多数人都是通过实践(事功格物)来认识自己的,但也可以认识到‘新的自己’再去实践(事功格物),这是一个交替的过程,而不是一触而就的过程。
所以说大学讲作‘亲民’,程颐将亲民译作‘新民’。
作新民,使民更新。也就是‘苟日新,日日新’。
只要勤学向上,努力更新,每天都是一个‘新的自己’。
章越与程颐就此在斋舍讨论了一夜。
讨论至半夜,章越已是困了,正要合眼即被又有新的思路程颐拉起来,重新又讨论了一番。如此反复数次,章越几乎一夜没睡。
程颐确实如邵雍所言的‘聪明过人’,与章越相比只逊色在‘眼界’上。不过大佬总是如此不近人情,要不是看在他是‘程子’的份上(大佬得罪不起)章越早就生气了。
到了第二日,章越已是一副熊猫眼。
但程颐却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,此刻闻得窗外鸟鸣处处,似有雏鸟在初试啼声,程颐则推开窗户。
但见春夏之交那明媚阳光正照进斋舍内,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来。
一夜没睡好的章越用手遮挡着阳光正要睡了回笼觉,却听程颐迎着朝阳道了一句‘吾朝闻道也’!
众斋舍的人一并摇头。
正所谓朝闻道,不如想睡觉。
大伙都被你们俩吵得一夜没睡,好不好。
但更惊讶的事,还在后面。这日程颐即去找到了管勾太学的李觏,直言自己打算放弃太学生的身份回乡研究学问去,没错,这就是打算退学了。
但此事被李觏阻止,程颐是他最赏识的学生之一,怎么会突然就退学了?
前程不要了?科举不考了?
这可如何行?
李觏询问再三,程颐却道:“韩退之为何辟释老,尊大学,孟子,乃因释老虽玄妙,但不足为民正心,谋天下之太平。我实不忍儒学就此废亡。”
换了其他太学生,李觏肯定是嗤之以鼻的,但程颐是何人?
胡瑗,周敦颐的学生,二人都对他青睐有加,虽说诗赋不算上乘,但以策论言之,却是太学中首屈一指的学生。
当初胡瑗读了他的文章,赞赏不已不仅拔为第一,还授予他‘处士’。
处士之称,没有实际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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