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光写《资治通鉴》时,仅手稿就堆满了两个屋子。
而司马光修《资治通鉴》如今仅存一张手稿是什么样子?
这张手稿是范纯仁给司马光写的信,司马光看过信,信纸上几行字划掉,然后将这张纸利用作《资治通鉴》的手稿。
而且那张信纸稍短,司马光还用另一张纸与信纸拼接在一起,用两张拼接在一起的纸作为《资治通鉴》的一页手稿而已。
由此可见,古人是如何‘敬惜字纸’。
至于这一本诗集虽说只有几十页纸,但章越可不敢将它当作后世随处可见的传单及广告随手接下,然后拿回去作垫桌布之用。
章越读了数页,但觉得对方文采平平没有传阅的价值,于是奉还道:“多谢了,不敢受之。”
对方神色有僵硬道:“兄台不妨拿去,我这里还有十数本。”
章越拱手道:“在下才疏学浅怕糟蹋了兄台的心血,多谢了。”
说完章越看了对方失望的目光,有些不忍,但仍是离去。
章越走到另一处。
但见这里聚了不少读书人,一人正负手站立,左右皆在帮他发着似诗词一样的笺纸
凡是路过的士子是人手一份。
章越心想,这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白嫖几张纸了么?
当即章越很没出息地走上前,拿过一份,但见有数页纸笺,且背面没有写字,当即很是满意。
章越翻至正面但见上面写着几个字‘常州陈曼州’。
下面就是诗作,入目是熟悉的‘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习相远……’
章越看到这里,抬起头看对方一眼问道:“此诗何人所作?”
发着诗词的人看了章越一眼,当即指引道:“此乃这位官人所作,他在那。”
章越顺着他手指的看去,但见对方正在一个棚子下与两名读书人说话,但见章越看来的时候笑着与他拱了拱手。
章越当即将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没错,一字不差。
至于纸笺的落款上又写着五个字‘常州陈曼州’,这五个字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纸,放佛就怕别人不认识了他般。
章越拿着纸笺面色铁青,自己本想白嫖几张纸的,没料到自己被剽……窃了。
算了,反正自己也是抄来的,也不值当生气。
息事宁人,息事宁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为这种人生气,不值得。
但不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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