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说吃酒吃茶时要叫歌妓,或者想吃哪些大酒楼的酒菜啊,都是给些小费催这样的闲汉跑腿去买来。章越当初还误以为大宋居然如此发达,都有外卖小哥了。
李楚笑道:“那日初识甚是冒昧,重新认识一番,在下李楚,家母姓杨,乃当今官家身边杨修仪的侄女。”
章越心知对方有点来头,如此算是确认了一二,不知还有无其他底牌。
章越道:“原来李兄国戚,失敬失敬。”
李楚笑道:“不敢当,这次冒昧来找三郎,还是为了那搅车之事。我愿加至八百贯买下这搅车之图,再每月给八十贯。”
章越闻言笑了笑,没有答允,这时闲汉已提着食盒过街,带回一盘炒肝,一盘鸡丝签到茶坊里来。
李楚赏了钱道:“三郎,还有什么顾虑不成?”
章越道:“李兄,你既有搅车,打算在何处轨棉?”
李楚道:“当然是陕州城中了。”
章越道:“陕州之中可有其他棉布货商?”
“有。”
章越道:“那你建在陕州之中,要么被人偷学,要么被眼红之人砸了。”
“谁敢如此?”李楚厉色道。
章越道:“我当然相信李兄的本事,但是你断了人家生路啊,你用搅车比不用搅车快了五倍,以后机工熟练,八倍也是不止。到时候岂非砸了别人饭碗?”
李楚失道:“对,这是断人财路啊!”
章越道:“不错,除非所有商贾都用搅车,否则只你一人用了就是断人财路,传到他人耳底必是毁之而后快。故而我劝你要离城远远的,同时严守秘密,切莫外传出去。”
李楚想了想,正色道:“三郎果真谋事深远,多谢指点了。”
李楚之前还有些不信服章越,但如今对他有些服气了。
“那搅车之图?”
章越道:“一千贯,每月再拿一百贯。”
李楚闻之色变道:“太多了,一千贯,你知有多少么?”
章越道:“知道,买不起汴京一间房。”
李楚闻言失笑道:“三郎,我虽很想交下你这朋友,但一千贯实在太多了!”
章越道: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告辞了。李兄什么时候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李楚起身道:“三郎,我没那么多现钱,不如我分你干股如何?”
章越心想过与李楚合股作棉布生意也是个不错的打算,若是扩大规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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