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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坐着一面喝茶,一面感慨这场大雨。
章越方才在富府时,一面应答一面将众人反应看的清楚。他看向一直闷着不说话的孙过问道:“你方才行卷的文章里,提及令师邵先生否?”
孙过脸上微微涨红,他事实上已将自己是邵雍弟子夹在行卷中,但不知为何对方没有表露。
但孙过面上却道:“惭愧,不敢提及。”
章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不妨提一提,正所谓酒香也怕巷子深。”
孙过点了点头,然后看着章越问道:“斋长,你说我勤奋用功,难道就不能只凭着才学,不去奉迎而出头么?”
说到这里,孙过马上后悔道:“斋长,我乱说话了,家里来信,父亲言二弟年纪到了要成婚了,先问我的意思。我是兄长不可耽误了二弟,此番若是考不上就要回洛阳成亲。”
章越道:“那是好事,成了亲,心先定下来,再读书进取也是一样。不一定要先立业后成家,也可先成家后立业。”
孙过沉默了一阵。
章越问道:“怎么?”
孙过道:“斋长,你也知我家家贫……”
“怎么?”
“要入赘,否则家里实在没钱再供我和两个弟弟读书之费。”孙过低声言道。
章越吃了一惊,太学生入赘,消息传出去,让孙过以后在同窗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。
章越差一点脱口而出,我帮你。
但章越话到口边,但转念一想,自己帮得了么?
帮得了,以他如今的身家接济孙过当然不成话下,但接济得一时,却接济不了一时。
若下一科孙过还没考上,自己要不要接济下去?
人心难测,有时善意反会变成恶意,恣意施恩如同施仇。
可是这又不是里,但凡主角先是入赘,被人看不起一时,最后都混出头来了。
章越叹了口气给孙过斟茶然后道:“喝茶。”
雨哗哗地下着。
黄好义突道:“是了,三郎你听说了么?蔡师兄在邠州任官,因受贿被人告发……”
蔡确出事了。
章越道:“此事你怎么知道的?”
黄好义当下与章越说了情由。
蔡确在邠州任司理参军,主管一州的讼狱勘鞫。有人欲脱罪故而拿钱行贿蔡确。
蔡确收了钱后,结果被人告发至监司。
蔡确当即写信给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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