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鸣宴上,王魁喝了好几杯。
身为国子元,自是众人瞩目,此中风光对王魁而言自是一辈子难忘。
他走出国子监,回首望了一眼心道,吾五岁学诗,诗成惊四座,可惜家世不显,少人赏识,而今国子居首,章度之赐同三传出身又又如何?还不得在我面前敬酒,屈居于我之下。
今日一朝成名了,可告慰家父家母了,显要乡里了。
王魁走出太学,辞别同窗后,却见一名女子正蜷曲在墙角。
王魁看了这女子后,左右看了无人,方才到对方面前问道:“桂英你怎在此?。”
这女子缓缓站起,眼中满是委屈,正是桂英。
王魁拉起对方的手,走到巷角一处无人的地方。
桂英言道:“魁郎你好几天,没有回家了,今日我实在等不了来此想见见你。”
王魁摇了摇头笑道:“我不是与你说了这几日应酬多,怎么有闲暇的功夫。再说我十年寒窗至今日,终是扬眉吐气,怎么样也要让人见见我今日的风光。”
王魁对桂英道:“你放心,我对你始终如初,无论如何都不会颐指气使。只是你也知道我出身寒微,年少时见了太多的恶,吃了太多的苦,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样子。”
说到这里,王魁露出自负之色。
桂英看着王魁,深感王魁得了国子元后,虽谈不上性情大变,但言语比以往少了许多唯唯诺诺,多了些许……以往是他忍得太久了。
桂英低头道:“魁郎,我知你这些年吃得苦,可是你为何不与爹娘说我们的事。”
王魁一愣道:“你看了我家信?诶,你怎如此……我是打算省试及第之后再说的,如今你叫我如何开口。你的出身不好,家里严君对我之期望如何,你也知道的。若是我与他们说了,他们问我你的出身,我如何答之。只怕会伤了他们的心,故而我打算省试及第,风风光光地中了进士之后,再与他们禀明,到时候再好好恳求他们,但是你却这般疑我。”
桂英愧疚道:“魁郎是我不好胡乱猜疑,以往你常常对我说非我不娶的,没有我就活不成的。可是这些日子却也未曾听闻一句。如今我想再听你再说一遍。”
王魁皱眉道:“我说了让你别多心。好好歇息就是。”
“琢玉磨云输我辈,都花占柳是男儿。来春我若成功去,好养鸳鸯作一池。这是你当初写给我的诗,如今我要听你说一遍,我这才甘心。”
王魁闻言默然一阵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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