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然后道:“原来如此啊,汴京冬日怎也如此多蚊蚋,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的,我先去打水擦把脸。”
黄好义远去后,章越坐在自己的榻上看着一旁的炭盆,从兜里取出一物。
这一封信是他那日去王安石府前写着,当时虽说也没指望对方能见自己,但总想若是见了就将信给他。
此信可谓是针砭时弊,算是自己从论坛上看来后来史学大家们,对王安石变法纷纷纭纭评论的一个总结。
其中章越对部分进行了增删,选出了几条有针对性的意见,其目的自是为了博得大佬的赏识,同时也是希望能给王安石一个建议,让他的变法之路能够少走一些弯路,走得更舒畅些。
这算是一千年来无数人集思广益的结晶,既有对变法的褒奖,也有对变法的批评。
如果王安石能看了自己这封信,或多或少能够对日后的变法方向有所转变,若能使得朝廷在变法的尝试中少走一些弯路,让国家少受一些损失,百姓们少受一些苦,那就不枉费自己穿越了这一趟了。
可惜自己在面对王安石时用力过猛,导致表现翻车,以至于这封信还没拿出来,即被送客了。
如今章越看着这封信很是无奈,现在留之此信在身已是无意义了,自己总不能再厚着脸皮上门给王安石吧。
于是章越索性往炭盆里一丢。
然后章越满是惆怅站起身来,这时斋中有事唤自己出门了。
又过了片刻,但见黄履带着王安国,王安礼二人来到章越的斋舍。
黄履问了洗脸刚回到斋舍的黄好义得知章越出门去了,然后对王安国,王安礼二人道:“对不住,度之出门去了,两位改日再来吧。”
王安国,王安礼对视一眼,然后道:“无妨,我们坐此等候就是。”
黄履见了道:“也罢,两位坐着,在下有事少陪。”
“请便就是。”
黄履说完即是离去,当即王安国,王安礼二人坐在斋舍之中。王安礼与黄好义闲聊,至于王安国则是坐在那满脸凝重,他此刻没有什么心情。
章越是他认可的朋友,但若因自己兄长的关系而失去章越这位朋友,如何是好?
故而王安国,王安礼二人前往太学,就是看望章越解释清楚,再顺便再蹭个饭。
王安国左等右等也不见章越回来,不由得心情烦闷,正待这时他看到了炭盆里似有一封残信。
王安国看了一旁的黄好义一眼,然后动手借着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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