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王魁借着喝酒的动作,给自己压了压惊道。
何七道:“俊民兄借着赴大科的事,可转移他人之注意。你只要考上了大科,就可以翻身,外头欲不利你的人,也要重新掂量掂量,因此暂缓不利你之事。”
“最要紧的是让富家高看你一眼,只要富家小姐与你成亲。如此一切都可以转危为安。谁也不会冒得罪富相公的险。”
王魁道:“我也知得,但我如今躲在僧房里一步不出,望着堆成小山一般的书。这制科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考得。”
王魁心想,更要紧是他见识了汴京繁华,女子的娇艳后,已是没有年少时那般,能闭户读书十数日不出。
他如今坐了数日,已是难耐,身虽在大相国寺,但心却在汴水河旁的温柔乡里。
有时也曾念及被自己抛弃的桂英,也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?
何七道:“俊民兄,眼下你万万不可想这些,如果不趁此翻身,以后只能被屠员外那些人拿捏在手里。也不能报章度之夺你状元之仇。”
王魁闻言最后点了点头。
他想起了当初在期集所时,自己被所有人排除在外的一刻。
章越居然故意不让自己入团司,这简直是奇耻大辱。日后此仇定要十倍报复。
“说的好,大丈夫岂能甘于人下章度之如果不是使手段坏我的名声,他又怎么能得状元?”王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王魁明白自己这次再失利就一切都完了。
何七见王魁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光,心知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,总算鼓起了他的斗志。
何七他如今也是仕途尽毁,只好把一切希望都压在王魁的身上。
就在两个人商量之时,章越与随人们一起踏上了行程。
四月时节,汴京的郊外正是一番春光明媚的好景象。
章越坐在马车之中,十分慵懒地靠在靠枕之上,身子下面是厚厚的锦褥。
汴京近郊的官道之上还算是比较平整,故而章越靠着锦褥上还能够勉强看着书,就算偶尔有些颠簸也是可以容忍的。
读了半个时辰的书,章越最终还是因为马车的颠簸而有些眼花,此刻他不由怀念起当初上大学时候坐在高铁上看书的日子。
转而他想起了昨日兄长嫂嫂,侄儿送自己出门时,因为流泪而通红的眼睛。
说到底还是在家千日好,出门一日难。这才离开了汴京没两天,章越就开始想家了。
放下了书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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