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穿着儒服,好似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,此人正是高滔滔的丈夫赵宗实。
“娘子得了什么稀罕宝贝,如此欢喜?”
赵宗实笑着道,高滔滔道:“还真是稀罕之物,你看。”
说着高滔滔将三字诗拿给赵宗实过目。
赵宗实眼光也是不凡,看了章越的三字诗道:“真是一笔好字,这三字诗是大哥儿自小发蒙的,读熟之后常放在案头,不知从何处求来?”
高滔滔笑道:“这是程郎中求来的,你猜这是何人誊正的?”
赵宗实道:“这你可难倒我了,此字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底,着实写不出的。”
高滔滔笑道:“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这是正是程郎中亲自从当今状元公那求的来的。”
赵宗实恍然道:“我记起来了,此三字诗正是状元公年少时所作的,如今真是巧了……这程郎中着实是有心了。”
赵宗实一脸喜色。
高滔滔言道:“着实如此,为了你这病,程郎中费了多少心思,虽不见好转,但人家总是尽了力了。”
赵宗实道:“咱们也没有亏待他,府外那大宅子,你不也是半卖半送给了他。”
高滔滔道:“话是如此说,不过……”
赵宗实道:“我知道,多赏赐些财物给程郎中了。”
高滔滔道:“这程郎中医术了得,我打算荐入翰林医馆。”
赵宗实一听道:“不可。”
“这是为何?这程郎中祖上就是医官,若不是他爹当年犯事,他如今也吃这碗饭。”
赵宗实道:“娘子,你不知我的意思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咱们如今这境地,实不该有任何轻举之事。”
高滔滔闻言欲言又止,叹了口气。
赵宗实道:“娘子,我也没办法,这十几日我又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,你看看我掉了多少头发。”
高滔滔道:“我晓得,起床后摸了你的枕上都是落发。”
赵宗实道:“那你知我苦衷了。”
高滔滔含泪道:“你也好歹是堂堂郡王,我也是皇后半个女儿,何至于如此啊?整日担惊受怕,这人活得还有什么意思?”
赵宗实闻言站起身道:“滔滔,你是知道我的,我这是落下心疾了。你翻翻史书,再看看本朝太祖,太宗时候的事,你就知道我怕从何来?从古至今,有几个争了皇位而不得的皇子,能够得以善终的?”
“日后若新君登位,他能容得了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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