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王珪,范镇二人至今仍是伏地痛哭垂泪,他们这番悲痛欲绝可不是作伪。
众宰相们又议论了一阵后,不久曹皇后派任守忠传来消息,不允垂帘听政之事,国事一切听凭官家处置,这如同又将皮球踢了回来。
章越正想之际,见到欧阳修步到自己面前道:“度之!”
章越起身道:“欧阳相公可有什么吩咐么?”
欧阳修与章越一并走到殿旁小室言语。
欧阳修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方才韩相公与我道,此际差事你着实办得不错,不枉了大行皇帝之前于你的信任荐拔!”
章越想起过世的赵祯,不由唏嘘。
欧阳修亦感慨道:“我也是受知遇之恩深重,非大行皇帝无以至今日。”
欧阳修言语间有些萧瑟。
说到这里,欧阳修对章越道:“你有定策之功在,又兼今日一番事,只要保得新君在位,你日后仕途都会顺畅……”
章越忍不住道:“伯父,这功劳与封赏岂是好要的。”
“新君从一开始的辞皇子,到了后来的辞官家,到如今谅阴三年,居忧信默,他每要退一步,都要逼得我们推他走两步,如此……日后新君再作出什么事来,又岂是我们可以收拾的。”
欧阳修叹道:“我与几位相公怎能不知呢?但是我等又有什么办法?”
次日百官入朝,尚穿了吉服,无人知晓大行皇帝驾崩之事,到了内宦通禀时,所有官员忙了解金带佩鱼,自垂拱殿外哭入,到了福宁殿前哭祭。
韩琦取了遗诏当着百官宣读,最后百官拜了赵曙,到了这一步新君正式登位。
韩琦宣读遗诏后,百官尚在福宁殿逗留,章越也在人群之中。
这时司马光抵此向章越问道:“听闻大行皇帝大渐之时,是度之在么?”
章越点了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章越说了几句,但见司马光都是抹泪听了,听得遗命之事欣然道:“幸亏时有度之在。”
章越道:“不敢,此间全凭韩相公主张,我不过随之,不敢称有什么功劳。”
章越称赞了韩琦一番,以他昨夜所见,自己这番话确实没有夸大其词。确实没有韩琦在,恐怕立储之事的波折就大了。
这时有官员又道:“官家有旨,大赦天下,除常赦所不原者(遇赦不赦),百官进官一等,一会就有明旨!”
章越心道,即位诏书一发,封赏即是下来了。
这就是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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