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爱吃蟹了。”
十七娘笑道:“那好,我家相公今日上门就带来一箩湖蟹,一会蒸熟了给伯父下酒。”
欧阳修哈哈笑道:“有酒有蟹此生足矣!”
十七娘笑道:“今日伯母可在府中,她素喜的茉莉花茶我今日也带了。”
欧阳修笑道:“甚好。夫人喜此茶,但我倒更喜草茶。”
十七娘知二人有话要说便离开入内去寻薛氏。
欧阳修对章越道:“度之,你倒娶了如此一房贤妻,是了,吴家那边你可经常往来?”
章越道:“平日多有走动。”
“你可有托她们办事。”
“未曾。”
欧阳修道:“那就好,你有什么难处就找我,我也并非他意,你有好岳丈好岳母,不似我年轻时欠下岳家太多,如今知我作了副宰相,每日都有人上门请托办事。”
“不过此话你知我知就好,你千万莫与内人讲,否则老夫就里外不是人了。”
二人同是大笑。
不久下人来禀螃蟹已是蒸上,欧阳修叹道:“说起螃蟹,我忽想起先帝在时有次宴饮,见一盘时鲜有蟹二十八只。”
“官家问一只蟹多少钱?答曰,一千钱。”
“官家大怒道,朕下箸便是二十八贯,你要朕如何吃得进去。当日官家至始至终没有动一只螃蟹。”
章越道:“官家实在是仁厚之君。”
欧阳修闻言也是感伤道:“罢了,多说无益。”
章越道:“伯父,今日我有一事相求,还望伯父答允!”
欧阳修看了章越一眼道:“你我坐下相商。”
章越与欧阳修并坐在交椅上,欧阳修道:“何事如此急迫?”
章越道:“我欲求伯父替我辞去经筵官!”
欧阳修惊讶问道:“你为何要此时辞去经筵官?如今官家虽在病中,但迟早是要重开经筵的,你可是定策之臣,有此恩遇日后凭此跻身公卿也是不难。”
章越则道:“伯父自己都生退意,又何必将我放在火上烤呢?”
欧阳修听了章越之言,不由沉默半响。
章越明白欧阳修性情,也就是欧阳修这般,他可以直接相谈此事。换了旁人一定不高兴。
欧阳修道:“你此来真是辞经筵么?”
章越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欧阳修闻言叹道:“昨日朝晡上,两府大臣立殿两庑,官家垂帘在内,忽发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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