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万五千贯,剩下一万五千贯作为管理人员分红。
这一大笔钱如何使用,换了其他衙门,肯定是一个问题。
上级部门肯定眼红。
到对身为三司盐铁判官的章越而言根本不是问题,分红金额怎么使用,全在于三司一心之间。本来就是朝政主管财政的衙门,没有自己管理自己用钱的道理。
当然章越明白要不是这七万五千贯,自己说破了嘴身为三司使蔡襄也不会同意的。
抛出账面上的数字,交引所原先有陕西运司入股的十万席盐钞,以及三司入股二十三万贯钱,如今增为盐钞二十余万席,金银钱帛合计近三十万贯。
当初钞价飞涨时,章越在盐钞值得二十至二十五贯之间时将手上十万席全部抛出,最后跌至七至八贯时又入了三十万席。
高抛低买时按道理应是赚了三倍。
不过大庄家不似小股民,盐钞下跌崩盘时,章越为了打压盐钞,都是十六贯买来,十五贯卖出,十三贯买来,再十二贯地卖出,好似空中借来砖头,又将砖头砸了出去。
这般宁可自损成本地打压价格,也是庄家作盘的手段,反正只要砸到散户们恐慌情绪达到了顶点,一窝蜂地进行抛售,庄家就可以用最低价格将盐钞全部接回来。
除此以外就是成本,为了应付大宗交易,章越可请了不少熟手来交引所帮忙,金银清点存储管理等等,还有原本都盐院人员从上至下,交引所都另给了一份不逊于原来的薪俸。
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成本。
这日章越抵至交引所时,却见原先热闹非凡的交引所如今冷清下来。
这就是割韭菜导致的后遗症,交引所的交易额从原先每日的三五万席,甚至巅峰时的十几二十万席,一下子萎靡至每天只有三五千席,一副大萧条的景象。
但盐钞的价格也被稳定了,一直在八贯与十贯之间徘徊。
对于章越而言,看着萧条的交引所,反是高兴了。
章越把马在衙门前拴好,看守交引所的西军将领立即上前给章越持马。
章越经这么多天打交道,也知此人名叫折继名,为西军名将折继世的族弟。章越一听对方是西北将门出身,不由肃然起敬。
这折继名这一番进京本也是父兄安排他来渡个金,但他却向往厮杀西北厮杀汉的生活。那日章越去交引所要将盐钞之权收回三司,也是他一头跪在了章越面前。
但如今要说这都盐院里谁对章越对恭敬,肯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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