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越对黄好义道:“先不忙, 咱们先去三司衙门复了公事再说。”
黄好义立即赞道:“三郎了得,这先公后私,果然令人佩服, 大禹三过家门也不过如此……”
黄好义还要奉上高帽, 却见章越已是驱马而去, 只给他留下了马屁股的影子。
黄好义讪笑了一声道了句度之等等说, 说完迈开步伐跟上。
二人当初都是平起平坐的同窗,如今他在章越手下办事, 就有了高下之别。绝大部分的人心理都转不过来,但黄好义却转换得丝毫没有压力。
章越到了三司衙门,到了年末, 三司衙门很是忙碌。
三司衙门每年都要将全国的金银钱帛,军马开支统计之后写成册子进呈给天子御览。同时还派人清点左藏库, 内外诸司库务,对路, 州,县一级一级报上来的钱粮进行复核调度。
这对于三司这等总理天下财政的衙门而言, 年末绝对是最忙的时候。
而似其他衙门到了这个时候,早就想着如何过年了。
章越进入衙门时可以感受到下面官吏们忙碌归忙碌,但年末对于他们这些三司官员而言,也是一场大考。
去年与今年的收支用度对比,哪个官员名下担了亏空,三司就要背上一个监管不力的名头。
何况仁宗皇帝留下的这个摊子,随着新君登基, 无数钱财流水般的花出去了,今年的三司报上去的账册上能好看才有鬼了。
章越到了自己的判官厅,张孔目得知章越回来,立即第一个上来参加。
张孔目道:“学士这趟公干还算顺利么?”
章越道:“尚好, 我不在盐案数月,没出什么岔子吧。”
张孔目道:“有范副使亲自看着,出不了大事。学士一路风尘仆仆,想必是累了,今晚……”
章越伸手一止道:“什么接风宴,洗尘宴便不必了,咱厅里的公使钱不必使在这些上,副使在何处?”
张孔目道;“回禀学士,副使正与省主奏事。”
章越心想,正好自己便一并见了。
于是章越将刚脱下的官帽又重新戴在头上道:“我这便去使厅!”
到了正厅,章越得了通报入内,见蔡襄神色凝重地与章越直属上司范师道正议事。
几个月不见似蔡襄一下子老迈了许多,双鬓之间多了许多白发,看来这为朝廷当这个家实是一件劳心劳神之事。
章越坐在了下首,听着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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