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咒出师不利,更令人讨厌的。
那么种谔知道郭逵不喜欢自己吗?肯定知道,那为什么还要上前奉承。
因为郭逵在西军有足够的声望以及影响力,他不仅可以成事,更可以坏事。面对郭逵,种谔也必须收起他狂生的做派来,一心要取得他的支持。
章越也从种谔的身上看到一点,古往今来能成大事的人,都是能屈能伸的。
郭逵却看也不看种谔一眼,直接从他身边经过,其余折可适,种继世等大将一并参见。
似种谔这些武将都是穿着官袍拜见,但见郭逵却只是头戴软脚幞头,身穿圆领袍服,腰间扎着捍腰。
郭逵身着这等常服而来,与一众官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好似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之中,唯有一个老者却穿着短袖短裤,不用猜这个老者肯定是这群人中身份最高的。
郭逵领头在前,与西军诸将挨个打过招呼,寒暄几句,而他身后则跟着十几名文人墨客打扮的读书人。
郭逵虽身为武将,但平日却喜欢读书养气。
郭逵年少时,每天怀揣两个饼往汴京州西酒楼上读汉书,饿了就吃饼,渴了就喝一升的酒,然后再继续读书,一直到了日落时候方才读书,酒楼之人对郭逵无不称奇。
或许有人说郭逵此举有些装逼,但就章越所知,正如很多作者平日在家里码不了字,都要去咖啡馆码字。
读书也是一样,很多人在家就是读不进书,非要到外头读不可。
郭逵也是这般。
这般人都是怀有奇志的!
待郭逵见到章越后,章越主动施礼。
郭逵笑着道:“久仰舍人大名,之前韩魏公至陕西时,我当时见他一面,他提及舍人的名字,他与我道如今天下官员翘楚者,当属舍人!”
“说实话,郭某一介武夫平日与文臣们打交道也少,不过生平唯独信服两个人,一位是范文正公,还有一位则是韩魏公,既是他赏识的人,那么定然不会有错的!”
郭逵这番话,当着西军众将道出,不少人皆是唱喏行礼:“见过舍人!”
对于一名文官而言,将领敬重的是章越的官位更多一些。
章越一一回礼,同时心想,韩绛在西北这么多年,但你郭逵却不提他的名字,那是认为他不可与范仲淹,韩琦相提并论了。
章越对郭逵道:“章某初到陕西,但也久仰郭太尉之名,昨日到了宣抚司,宣相亦是对太尉不吝盛赞之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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