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能带上阵的所有兵马。
此刻已是十月中旬,秋风肃杀之下,其兵马之多,给人带来一等风声鹤唳之感。
一旁的智缘与章越道:“贫僧探听得木征底细,党项与董毡都不是真心相助木征,他们兵马都还在路上,还有熙州河州两州部族中多年与我朝交易往来,多也不为‘文法’所拘,厮杀起来多也不肯卖力,真正需担心的只是木征本部,这些都是瞎毡的旧部,如今为木征所袭。”
智缘这说话明显是有安慰的成分的,但章越也知道自己将胜利的期望,完全寄托在木征内部不和或犯什么低级错误上是不可能的。
木征兵马多,但宋军也是训练有素,只是自己实在没有带兵的经验,也并非这方面的人才。
章越对一旁的景思立道:“景知军,由你来全权指挥兵马如何?”
景思立吃惊道:“龙图,这是?”
章越道:“鼠鸟山之败后,章某反思了一番,知道自己不是将兵之才,与其如此,倒不如放权给知军。”
说到这里,章越笑了笑道:“人之大患就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行,所以才要让更有才干的人来办专门的事。”
景思立听章越并非是随口说说说的,一时也不知是不是要答允。
他根本没料到章越竟将指挥权交给自己。因为宋军前线的指挥权一般是交给经略总管的,如果没有经略总管,则是以前线官员的官位高低来决定的,哪怕一路副总管,遇上比他官位高的文官也是要退到一边。
更何况守城将领指挥客军干这干那的事可是不少,从未听过客军反过来指挥主军的。
景思立想了想道:“朝廷有律令在,末将不敢节制堡中的兵马,否则有越俎代庖之议。”
景思立不知道,若是王厚在,章越肯定将军权委给王厚。但王厚如今在庆余堡将兵,那边也离不开他。
章越手上没有大将之才,便索性放手予人。
章越责怪道:“章某既以合城安危相托,景知军何必相拒我于千里之外?”
景思立见推不过,于是就答允了。
章越当即召集众将宣布让兵马交给景思立暂时节制,然后还私下叮嘱李夔多听对方的,努力对此人身上偷师。
当日木征从北西南三面立寨,半包围了渭源堡。
之后景思立聚集指挥以上的众将商议迎敌之事。
景思立主持军议,章越既已经放权就坐在一旁旁听。
景思立道:“武经总要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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