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这乃是一党领袖之所为吗?”
“若不是家兄出面挽狂澜于既倒,新法早就……当然当时章相公在西北大胜,也是令官家回心转意的原因之一。”
章越听了失笑道:“是啊,平定熙河的事,你不提我倒差点忘了,事后吕相公也并没替我讨赏,甚至连我幕下官员除了明甫你,其他也并未追封。”
吕升卿闻言一时尴尬,然后道:“相公误会,家兄并非没有此心,只是当时熙河封赏过厚,又值旧党攻讦太急,所以不好言语来。”
章越笑了笑道:“当然事后说什么都行。令兄早知如此,又何必当初呢?”
吕升卿垂泪道:“此事是家兄的疏忽了,但保住新法的存续,这才是家兄心头第一要紧的。家兄为此可谓呕心沥血,天下之人众所周知。他为此不知费了多少心血,开罪了多少人,但等之后局势稳定了,王相公便回朝了,如此顺当地将家兄一番心血据为己有。章相公平心而论,若你是家兄可以平静自处吗?”
吕升卿言辞悲伤,章越心想,若自己和吕惠卿异位而处,确实此刻难以心甘。
吕惠卿是很有政治野心的人,同时他也渴望施展他的抱负。王安石罢相时,其志之坚决是大家都看到的。
王安石以吕惠卿为替手继续变法,也是不争的事实。
吕惠卿在王安石之后扛起了大旗,一个人顶在前面干了大半年,为了变法呕心沥血,挽回了不利局面。他在外许诺了不知多少人,又得罪了不少人,但王安石回朝后,这一切全部都被对方拿走了?
而且王安石始终将吕惠卿当小弟看,认为他有任何政见都应该服从自己。
可是吕惠卿在这大半年中,已经营自己的势力,同时有了自己一套施政方针。王安石回来剥夺了吕惠卿这一切。
章越对吕升卿道:“令兄至今到了这个地步,不是早有所料吗?”
“我当初与他说过不要迫冯参政,逼他出外,他可曾听了?若是他听了,也不至于有今日啊。”
“就算逼走了冯参政,也逼走了我,但令兄又逼得韩丞相?韩丞相被令兄逼得宁可自罢相位,也要王相公回朝。再退一步,王相公担心令兄之加害,只用了几日从江宁赶回汴京,这都是天下周知的事。”
“若是令兄是一个有德之人,大家为何惧怕令兄到这个地步?”
“谁也不知令兄日后执掌了相位,会不会是李林甫,杨国忠之流?这一切都是令兄咎由自取所至!”
吕升卿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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