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号的支持,但王安石仍旧表示了反对。官家,蔡确皆目视章越,但他却始终一言不发。
而党附王安石的元绛和邓绾也没有出声。
最后改年号之事作罢,但明显看出官家很是不高兴。
王安石与官家间的间隙日益增长。
政事堂里。
王安石,元绛,章越三人用饭,王珪都回本厅中歇息。
王安石吃了一半则停箸略有所思,看着厅前的梧桐树。
章越暗暗地察言观色。
一个人的精气神,是骗不了人的。为官成事,心力尤其重要。
心力强的官员,精气神都处于一个绝佳的状态。无论你对他用什么手段,对方都是斗不垮,整不倒,而他要办什么事,都会以一等排除万难,移山填海的气势达到目的。
官员在位一般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疲态。
马上就是‘熙宁’十年了,自熙宁二年王安石初次进京时相见,可以感觉他却是老了许多。
特别是第二次复相后,虽说对方依旧倔强如故,但就以往而言,在心力上可谓没有以往那么强了。
与王安石的凝重相比。
元绛吃得不多,堂吏盛饭给他时。元绛吩咐堂吏一减再减,然后方才提箸吃饭。
章越知道元绛吃饭食之必尽,从来不留一粒米。所以他让堂吏给他盛饭时必须一减再减。这不是人家入政事堂才如此,而是多年以来一直如此。
陈升之与元绛在相位时同时遇疾,陈升之对元绛说,你是个懂得节食惜福,虽有小病日后必然痊愈,我则不然。
王安石吃饭之时忽地笑了笑,似在自嘲一般。闻此笑声元绛,章越都不明其意,皆一起停箸。
王安石对二人反应犹然不觉,仿佛继续沉浸在自己世界里。
“丞相方才何故发笑?”元绛试探地问了一句。
“发笑?”王安石随即恍然道:“之前仆三经新义注春秋里‘八月剥枣’之句,仆注是剥其皮而进之,为养老故。”
“昨日仆遇一妇人对其夫君言,老伴儿,扑枣去。仆方恍然此剥非剥也,而是扑字之通假,此剥枣当为扑枣也。你说我是不是犯了望文生义之病?”
元绛,章越方才释然。
他们还以为王安石为官家要改元的事不高兴,原来是在那计较三经新义里的错误,以至于闷闷不乐。
元绛,章越见此都是笑了,各自摇头。
二人都觉得自己经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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