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轻敌大意之故。平心而论,这一次我军运道稍好一些了,臣不认为有什么运筹帷幄之功。”
“其实自鸣沙城城破以来,臣不去积极作为,是因以往官场都是一般上官一骂,往往下面的人就拼命地干点什么的惯例。”
“臣当然知道陛下太想要臣‘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’的心思,但这不合乎规律。事有本末,急之不得,越这般越是用战术上的勤奋掩盖战略上的无能。”
“当今连败之下,军心士气都是低迷,这时候当稳住阵脚,而不是去积极去作为什么。”
“臣始终以为不可持续的事不要办。”
官家沉吟道:“朝臣言西夏趁着议和之际,袭击兰州,那么当中止议和,或是将议和的条件变得更苛刻,卿以为如何?”
章越道:“陛下,不仅不可苛刻,还要放宽,让党项上下以为陛下一心议和。”
官家摇头道:“此策太浅陋,哪有大胜之后反而更要求和。朕不信西夏识不破,只要稍有能士,都能看穿卿的计谋。”
章越道:“陛下,臣素用浅策。西夏怎么想是他们的事。”
这时候章越的鱼竿一动。
章越轻松拾鱼,袍脚也不曾湿了一点。
官家道:“若西夏同意议和,怎么办?”
章越道:“真如此不出三年,西夏便灭国了。”
“兰州,西安州,怀德军三处乃西夏必得之地,也是本朝必守之地。本朝得之,西夏日衰,而我日盛!”
“现在西夏国主李秉常虽年少,但还算英锐,梁太后乃女中豪杰,国相梁乙埋亦是野心勃勃,好操弄权柄之臣。”
“只要西夏还有有识之士,定会不断袭取我兰州,会州,天都山三处,既深入劫掠以壮其兵马,亦毁我屯田,更绝不给我修以堡寨,徐徐逼近的机会。”
“这一次西夏毁黄河七级渠,淹没无数田地,又在定难五州行坚壁清野之策,国内早已民怨沸腾。”
“此间两国攻守互有胜负,不过这些胜负都不要紧,只要能继续消耗西夏国力便是。等到西夏上下疲惫不堪时,陛下可命一上将率熙河,青唐之兵北上袭取凉州,甘州。”
“只要绝了西夏与西域商道,从此攻守易势!”
官家深以为然地道:“章卿之谋,正中有奇,朕明白了,一切当以凉州为谋。”
章越道:“陛下,臣观西夏,最要紧的地方一是灵州,二是贺兰山下的兴州,此二地绝不容有所闪失。论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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