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陈道:“肯舍一些钱买平安的人,也算是聪明人。至于不聪明的,料想章公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。”
“你我这也是为了章公计啊!”
叶祖洽道:“也好。”
他们二人桌前,放着一堆条子。
……
而身在酒楼的一众衙内,正焦急地踱步。
“降了降了!”
“盐钞从十二贯一席降至十贯一席……”
众衙内都露出惊喜之色,但旋即又皱起了眉头。
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昨日五贯多卖的盐钞,今日要他们十贯买进,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忍受斩仓割肉的损失。
王仲修掀开窗帘看着交引所里不断出入的人流,都是闻风而来的商人。
一旦官盐放开,商运商搬,凭盐钞便可自由购买官盐,所以以后要买官盐只有凭盐钞支取的,以后盐钞会更贵。
这是谁都料到的事,所以商人们都是闻风而动。
确实王仲修作为衙内的判断还是有的,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,蔡京放开官盐商运商卖,一切凭盐钞支取后,各地商人购盐热情奇高无比。
只是蔡京之后滥发盐钞,并不断用旧钞换新钞的办法坑害盐商,最后导致此良法变恶法。
但章越却反其道而行之,没有新发盐钞,倒不是他能管住手,而是交引所的利益更大。
酒楼的雅间中,因为四面隔着窗帘的缘故,故而白日也亮着灯火。
王仲修来回踱步然后道:“稍后我会亲自与叶祖洽,沈陈商量,然后亲自叩门拜访章丞相,看看能不能将盐钞交割之日后延。我想一时有些难处,拿不出盐钞来交割,交引所那边也是可以理解的,章丞相不会这般不通人情。”
“这些年咱们大风大浪也经得不少,能同在一条船上也不容易。当然诸位你们要去买的便自己去买,大路朝天各走一边,没有理由非要绑死在一起。”
众人听了王仲修之言都是称是。
酒楼里的衙内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,有了王仲修的话便稍定下心来。
虽说如今可以赔钱离开,但人总是不甘心的。
但也有少数人悄然下楼。
其中一人拿了巾帕抹了抹嘴,走到一旁对一人吩咐道:“将昨日沽空的盐钞都买回来。”
“郎君这……可是亏了一大笔钱啊!”
对方道:“王仲修不听他爹的话,以为能走通章三的路子,真是做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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