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章越道:“臣为太学生时曾经相过面。听相士对臣说过,臣以后不仅会中进士,还会中状元,甚至臣还有宰相之命数,只是为宰相不可任满五年。”
“臣如今为相已是一载余,无论能不能为陛下完成灭党项之大业,五年一满臣都当辞去相位,从此绝不再过问政事!此言臣深信不疑,还请陛下明鉴。”
官家闻言眉头紧锁,似为章越突然抛出的话所惊讶,然后似随口道:“方士之言岂可当真?”
章越道:“臣对此一向深信不疑,否则当初那个相士则知臣能中得进士,状元?臣不过是一个寒门子弟,他又如何能知得真切,实不可不信也。”
官家道:“卿还这般年轻,就算辅政五年,也不过不惑罢了。”
“韩忠献历经三朝,辅国十年。卿年轻过之,又怎能说出五年之语。”
章越正色道:“臣能得如此与陛下坐而论道之机,已是超过古今多少宰相了,此等福分岂可长享。”
“而今臣只请陛下一事,允臣放手去为之!只要办完这五年便好。其中臣再为陛下物色良相继之,办成这件事,臣便回福建老家去!”
官家眉头紧锁道:“卿的意思朕明白了,你也知道很多事朕也不是一言而决,而是多委之中书,此乃古代仁君治天下的办法。”
“故朕也会尊重宰相的意思。”
章越道:“陛下,当务之急是以伐党项为绳。此事臣已是决心办下去,哪怕再多人的反对,臣也要继续。”
“所以这五年之期,也是臣对自己的答案,若是办不下去,是臣无能,臣当引咎辞职。若办下去,陛下再造中兴的大业可成。”
“到时候天下臣民皆万分仰戴陛下,臣亦可功成身退。”
官家道:“卿宁可盛年而辞相,也要为此伐党项之举?”
章越道:“臣用了太多功夫处置朝内之内耗,然而对国事上却用心不够,故臣要在下面三年余着意办一件事,效犬马之劳报陛下的知遇之恩。”
官家道:“伐党项之事千头万绪,也是朕之夙愿,朕没有道理不支持卿的缘故。”
章越道:“既是如此,臣多谢陛下,臣告退。”
说完章越起身,官家挽留道:“伐党项之事,首先便是钱,朕知道这些年盐钞,交子还有贝吉布这些替朝廷赚了很多钱。”
“但解州盐池被毁,另朝廷一年损失五百万贯以上,下一步伐凉州钱从何来?”
章越道:“陛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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