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臣寒门出身,为官三十年今官拜翰林学士,依然衣食简朴如故。
李清臣笑了笑道:“不是不愿换个宅子,只是习惯了此处,甚是方便。”
韩忠彦肃然道:“我得了差事,往契丹递国书,告诉你一声。”
“什么?”
李清臣吃了一惊道:“宋辽有交战之势,你这时去送国书怕是……”
李清臣实在不懂,朝廷怎么让韩忠彦这纨绔子弟去办这差事。
韩忠彦自嘲地道:“估摸着是我爹爹在辽国有莫大的名声,料辽主不敢杀我吧!”
李清臣闻之色变,说得也是,听说契丹使者每次来朝都要存问韩琦近况如何?身子怎样?那是格外的敬重。神宗时韩琦曾坐镇北京(大名府),也是想借对方的威名,让辽国不要轻举妄动。
现在让韩琦的儿子韩忠彦出使辽国。
李清臣疑惑心想,据他所知这次出使辽国,不是应该找一个能言善辩,能够灵活应变的大臣吗?至少将辽国要宋朝退还凉州的蛮横要求给拖延住。
这样的差事,显然韩忠彦并不胜任啊。
李清臣道:“当初韩公镇大名府时,曾缓和四夷之事,将太宗仁宗田猎之诗句藏在班瑞殿内之衬壁内。”
“辽国知道此事故而敬重韩公吧。”
韩忠彦顿时衙内脾气发作道:“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?丞相并非你说的这个意思啊!他……他亲口与我交待的。”
李清臣惊得手中茶汤都要撒了,惊道:“丞相真的要置两家八十年太平于不顾吗?”
韩忠彦道:“你不知道吗?朝廷已是仿汉三辅,在京畿设辅州,各屯数万兵马,要以兵为城与辽国决战畿内!”
“若不交兵,为此何用?”
李清臣气息不定,他虽反对章越与辽国开衅,但觉得章越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,多争取一些谈判筹码。
再怎么样,大宋也不会罔顾党项于一边,和辽国交兵。
这可是两面受敌,兵家大忌啊!
李清臣道:“师朴,这可使不得啊,你我都是河北人士,身有切肤之痛啊!宋辽太平八十年,一旦兵火蔓延,你我家乡父老都要遭殃……直如当年的安史之乱一幕重演啊……”
“你我于心何忍啊!”
说到这里,李清臣内心如焚,言语都哽咽了。
韩忠彦道:“是啊,我何尝不知。”
李清臣问道:“你说是不是章相不愿两年后除相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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