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停滞。”
“新法之中确实良莠不齐,比如青苗法,市易法,均输法皆有问题,但是免役法,农田水利法以及方田均税法都是良法。”
“但新旧两党,现在都把新法当作一个整体看。”
“好的,就都说好。不好的,就全部都说不好。不能够择其善者而从之,择其不善者改之。”
章越说到这里时,笔尖悬于纸张之上,最后微微一叹。
片刻后,章越又将笔于砚台上点了点头,于纸上落字。
无论如何,人还是要向前走的。
不能停!
……
自那日在王安礼府上商议后。
京师暗流涌动。
汴京的酒楼茶肆以及太学,便是舆论集中或散布之处,也是皇城司刺探的地方。
至于传媒渠道,则是说书和社戏,邸报小报等等。
但众人都没有想起,这场议论掀起之处竟是太学。
太学!
熙宁变法之后,太学扩招,如今为两千四百人。
又值省试,大多数士子还逗留京师并未离去。
太学生和士子大多数是年轻士子。这个年纪也是最有血诚的时候。
当朝廷要弃凉州,与辽议和的言论,在京中传得有鼻子有眼时,这些人首先就坐不住了。
吕惠卿在河东大胜的消息传来,读书人们不理解,为什么朝廷在西面屡屡胜利,却要抛地给党项人。
为什么我们明明赢了?
反而要向党项割地让步,甚至还要赔款!
朝廷内部有奸臣啊!
那奸臣到底是谁?
那就是枢密使孙固!
……
枢密使孙固坐在马车中上朝。
孙固如今负责对辽议和之事。如今辽使就要入京,但辽使咄咄逼人之势令他头疼。
一旦自己的条件不能满足辽国的述求,那又当如何?自己还能开出什么条件?
细思之间,孙固马车停下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枢相!马车前方有士子遮道!”
孙固皱眉道:“斥开便是!”
“回禀枢相,人太多了,赶不了!”
孙固闻言挑开车帘一看。
却见前面密密麻麻地都是身穿白色襕衫,头戴黑冠的读书人,他们整齐肃穆地站在道路两旁,在外面还有不少正在围观的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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