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空碗,递上一碗白水,知秋忙递上一个痰盂,漱了半天,萧俊眉头总算舒展开了。
听到在一边吃吃笑的程苑,瞥见欧阳迪嘴角恍然间也带着笑意,萧俊的脸不觉又黑了下来,坐在那里一语不发。
见萧俊如此,梦溪和程苑对视了一眼,微笑着摇摇头,见屋里没有外人,开口问道:
“不是三爷说,梦溪还真不知道富丽山铜矿原来也是二爷一手办起来的,二爷当时怎么想起脱离萧家,另起炉灶了。”
萧俊简单的将两年前太子病危,萧家面临第一次危机等事情说了一遍,最后说道:
“萧家被削去世家,经营权都被收回了,也幸亏富丽山铜矿还有几项经营权,否则,这一次再无翻身之力了。”
“萧家的抄家之祸全因梦溪欺君而起,梦溪回平阳后,一定以治疗瘟疫之功,奏请万岁恢复萧家世家的称号……”
“溪儿也不要自责。没有这事儿,燕王也会找别的事情加害萧家,萧家的灭门之祸源于翠平私通燕王,走漏了溪儿是药神的消息,险些害了溪儿,最终还是溪儿发起的万民请愿解救了萧家满门,奶奶和父亲都很感激你,我南下前,奶奶特意让我代她和已故的母亲向你道歉,溪儿在萧府这几年,因为祖训不容,委屈你了,希望溪儿以后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二爷也把这些忘了吧,颐春堂和萧家以后会很好的合作的……”
那些刻骨铭心的情事,让他怎么能够忘记,听着梦溪淡淡的语气,萧俊一阵苦涩,竟再不知该说些什么,空气顿时凝滞下来,连一向活泼的程苑也感觉到了沉闷,看看梦溪,又看看二爷。暗叹一口气。
她们的事情,梦溪和知秋从没提过,程苑还是这些日子听萧韵说的,早打消了原本对萧俊的成见,此时此刻,也为这一对璧人感到惋惜。
冬天的田野分外的幽静,几堆金色的草垛伫立田间,两只黄牛卧在草跺旁,啃着地上枯黄的野草,田埂边几株枯黑的老树,树上早已枯黄的叶子所剩无几。左右摇晃着,摇摇欲坠,一阵轻风吹过,哗哗作响,偶尔飘落一枚,在空中翻滚着,变幻着姿态,恍然间表演着生命中最后的舞蹈,远处朦胧的山影,像一幅古老的脱尽颜色的水墨画,尽管寒冷、荒凉,却充满诗情。
茅檐低小,溪上青青草。醉里吴音相媚好,白发谁家翁媪。
和萧俊并肩散步在田间的小路上,望着远处一片低矮的茅草屋和袅袅炊烟,梦溪又想起这首词,她的清平小院就是依此而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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