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。
不是平波泛舟,便是共游夜市,久而久之,街上的小贩们也眼熟了两人,瞧见两人就哄笑,总惹得五娘好好的出去游玩,回了家去总是红着脸。
五娘与宋子叙的婚期还有七月余,她的嫁衣已绣过半,宋子叙每每瞧见她绣嫁衣,便与她笑话道,“你我榴花牵的线,金簪做的媒,不若我赠你一只榴花簪,如何?”
五娘只当他是说笑话,抿唇浅笑,也不由得开始期待起这簪当是何样,对嫁衣也带了丝小心思,绣了缠枝榴花,期盼婚后也能与这榴花一般。
宋子叙近些时日来的少了些,五娘听闻边关又燃了烽火,心里担忧战火再起,想问一问父亲,又怕被嘲笑恨嫁,也便索性不问不管了。
一月后,安平府宋家军奉旨奔赴战场,宋子叙夜半匆匆来了五娘闺房,将怀中的榴花金簪插上五娘的发。
五娘打落他的手,拽着他的衣襟,红着眼眶问他,“你也要去边关了是不是?”
宋子叙点了点头,五娘又问他,“那你告诉我,能不能平平安安地回来,看我穿上嫁衣,带着这支簪嫁与你?”
宋子叙不知如何回答,战场无眼,他无法给五娘虚无缥缈的诺言,只哽着嗓子好半晌才道,“妤娘,若我不幸战死,你便……寻个好人家嫁了吧!”
五娘却拉拽下他的脖子,手臂环绕着宋子叙的脖子,吻上他的唇,狠狠咬了一口,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,才恨恨道,“宋子叙,你若是折在了战场,我便随便找个人嫁了,咱们俩就来生再见吧!”
五娘再如何说着狠话,也拦不住宋子叙上战场的脚步,君有令,将必守,去了战场,便已无生死可言。
这朝廷的腐烂早早盘根错节在了根骨里,再多的良将,也止不住陛下夜夜笙歌的荒唐,五娘只能每日里盼着他的信。
门房递了信来,她拆开看了看,才看见他信里写着:今日瞧见块好木头,才想着一直想为你亲手刻枝榴花,待我战后,定将那枝牵线做媒的榴花赠你。
五娘只觉心里酸涩涩的,这傻子,便不会说些好听的哄哄她吗?
后又转念,自己不就是欢喜他这傻乎乎的性子吗?又有什么好嫌弃的呢?
她停下手中的针线,偏那绣花针戳了手指,滴落的血珠染了其中一朵榴花,她只得寻了水去清洗,生怕坏了这缠着枝的榴花,日后命途多舛。
4
前些时日,五娘才去了信,问他可能赶回娶她,他信誓旦旦回了五娘的信:不过半月余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