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筷子重重拍桌上,好几次张嘴想数落下儿子,可是好几次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最后她老人家来个眼不见为静,干脆去了她自己房间,门一关,床头一坐,独自生闷气。
瞧着阮秀琴气坏了的背影,张宣没出言挽留,也没跟进去好言相哄。
自家母亲他还是知道的,从小自己的话就在她心目中很重,虽然她暂时可能想不通,也许这几年也想不通,但为了大姐,这一剂猛药该下时还得下。
吃过早饭,张宣收拾一番,然后从门缝里偷瞅母亲,见她坐在床沿打毛线衣后,也是放心的出了门,跟随村里的赶集大部队一起,浩浩荡荡向镇上出发。
下雪的路况不错,就是走不太快,10里路足足花了张宣一个多小时。
怕人多排队,他先去的医院。医生仔细查看一番,就说:“你这病应该是不会反复了,不过你最好还是忌点口,不要吃得太辣啊。”
这话张宣听得尴尬啊,刚才问询时,他跟人家说早上吃了辣椒,人家转眼就劝诫了。
他问:“那我明天还要不要来趟医院。”
医生说,“给开你的药要今天晚上才打完,明天最好还是来一趟吧,反正你年轻,这点路难不倒你。”
“好。”
出了医院,张宣目的明确,直奔邮局。
为了确保安全和速效,张宣奢侈了一把,花大价钱买了三封挂号信。
怕搞混淆,他特意先把写给“知音”杂志的稿子寄走。另外两封分别寄给“潇湘晨报”和长沙晚报。
事情搞定,张宣跺跺脚,又对着冻僵的手指连哈几口气,实在是太冷了,冷的好想回家睡觉。
旁边有个女人想用胶水粘信封粘邮票,见他霸占着位置又蹦又跳,也是笑出了声,好久才用手指点了点他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张宣做人还是很礼貌滴,麻利让出位置,手指缩到衣袖里,准备走人。只是没走几步,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名字。
“张宣!”
张宣回头,却见林邮差背个挎包从旁边的铁门出来了,一见面就挤满笑容说:“正好你在,刚才我整理信件的时候发现有你的邮包。”
“我的邮包?”
张宣听得疑惑,他最近可没投稿子出去,不过疑惑归疑惑,手还是自然地接过了东西,说声谢谢的时候还顺便问句:
“这么冷的天,你还要出去送信啊?”
“就前边不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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