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读书人不过只有一张嘴而已,能改变什么?”
然后他仰起头说道:“听了这么久。你有什么想法,何不来说一说。”
顾泯发散的思绪迅速收拢,当他意识到老人是在跟他说话的时候,他其实还有些震惊。
因为在他看来,老人不过是个普通的读书人,怎么可能发现他的行踪?
老人仿佛知道他的想法。开口说道:“云游千万里。看尽世间风光,但如果不能回去,一切都是虚妄。”
顾泯不再犹豫,身形微动,飘落到了车厢前面。
车厢蓦然打开。
一袭银白头发,满面皱纹的老人。慈祥的看着眼前的顾泯。
“如此年轻的云游境,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到。”
顾泯拱手行礼,做足了礼数。
“并非有意偷听两位先生的对话,只是听着两位先生的所说,一时有些感触,便没有离去。”
老人摆手,表示不在意,“读书人的道理当然是要讲给天下人听的,如果怕人听到,那还算什么读书人?”
“如今听也听了,有什么感触,可以说说。”
老人抬手,顾泯这才注意到车厢里居然还有一个小火炉,老人温了一壶酒。
“想来你也喝不到,就不请你喝了。”
老人很随意。
顾泯立于车厢旁,轻声道:“个人之见,望老先生不要介怀。”
老人嗯了一声。
顾泯这才缓缓说道:“老先生之前所言,慧帝为后世儿孙立下一个为恶榜样,所以导致南楚混乱百年,但我认为,此事不能完全怪在慧帝头上,慧帝纵然有错,也没有那么多错,晚辈有个很浅显的例子,老先生且听一二。”
老人点头。
“慧帝所做之事。能不能用铁匠来类比?铁匠铸剑,亦不知此剑日后是落到何人手里。也不知死在此剑之下的人。到底有多少恶人,多少善人。倘若死在此剑之下的人都是善人,那么可否可以说铸造此剑的铁匠,罪大恶极,罪不可恕。因为若不是他,此剑不会出现人间,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于此剑下。”
驾车的穷酸书生忽然摇头道:“这话没道理,怪只能怪持剑的那个人,绝不能怪铸剑的那个人。”
老人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微妙。
顾泯问道:“既然如此,惠帝和铁匠有何分别?”
“所以,依你所见,此事绝不能怪在慧帝头上?”
老人仰头喝了口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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