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放稳酒坛,宁启帝看着顾泯,感慨道:“说起来我和常遗真人还有些交情,不过如今他已然离去,怕是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常遗真人离开这个世间的事情,不会有太多人知晓,旁人只知道他和白玉尘有过一战,至于别的,肯定不会知晓。
当然了,也难保有那些大宗门,知道那些个辛秘。
不过既然宁启帝这么说了,那肯定就是和常遗真人有交情的人了,这一点顾泯已经不能否认。
“家师修行半生,唯一所愿便是破开金阙,如今得偿所愿,也算是一大幸事。”
宁启帝端起酒碗,“常遗真人这一生倒也真是痴迷修行,若是分几分心在柢山上,又何至于给你留下这么个摊子?”
这三言两语,宁启帝便已经将常遗真人,将柢山的事情,都说得清楚了,顾泯再没有一点怀疑,他只是低头喝了口酒,并没有说些什么,不在外人面前谈及自家师父的对错,本就是做弟子的应当的。
“虽说是萍水相逢,但有些问题,到底也想问问,也是我最近读书读到这里了,有些事情,书上写的没那么清楚,我遇到你,也算是缘分,恰逢其会,看着我请你喝茶又喝酒的份上,替我解惑?”
宁启帝如今就像是一个读书遇到了难题的读书人,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替他解惑的人,感觉有些急迫。
但实际上就么一会儿,在一旁的赤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佩服自己这位陛下了,怪不得说做皇帝是个技术活儿,毕竟这每天要面对这么多臣子,说变脸就要变脸的本事,那得有,还有该装什么便装什么的本事,也得有。
说是那些戏子唱戏好,其实论起来这功夫,只怕是远不如当官的。
至于做皇帝的,那不比当官的更厉害?
那就要说了,这千年来,哪个皇帝有眼前这位做得好?
顾泯喝酒点头,没有推脱。
宁启帝放下酒碗,将腰间的那本野史打开,正好翻到一页,上面记录的是历史上某位梁国的国君,在他做国君的时候,梁国短暂被人篡位,他被逼着当了和尚,不过没几年,那个乱臣又被斩杀,大臣们请他回去继续做皇帝,可他就不去了,偏偏要做那寺庙的住持。
这么件事情,流传很多年,也有很多人想不到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顾泯也知道这段历史,小的时候他在郢都城里,每日里其实没有什么别的事情,就是日复一日读书,各种书,都读过。
“南楚没了,你还活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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