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逞多让,要是这两个老人都是这种脾性,顾泯这个年轻皇帝当然当得会不顺心,只是目前来看,两人的确很尊重顾泯,并不是装出来的,而是从内心里都是如此觉得。
“老臣是中和二年入仕的,乾宁三年便做了吏部尚书,那会儿老夫才四十出头,以至于后来同僚们都说老夫有机会坐上宰辅之位。”
中和二年,乾宁三年,都是南楚较早一些的年号了,中和不去说,乾宁的年号顾泯是知道,那是先祖顾野的年号。
那位先祖,就是那个已经修行到金阙之上,却不曾想过要将南楚疆域扩大,反倒是直接丢了帝袍,直接去了彼岸。
顾泯感慨道:“原来老大人居然是那一年的南楚朝臣。”
这件事他这会儿才知道。
赵白圭说道:“当初陛下破境金阙的事情,老臣也知道,当时也劝过陛下去开创南楚未有的万世基业,但陛下未允,至此心灰意冷,老臣便离开郢都,去了学宫。”
对于早年的赵白圭来说,有机会将南楚版图扩大,自然是极好的事情,本有可能的事情,却被人拒绝,自然想不清楚,心灰意冷之下,离开也是正常。
顾泯说道:“彼岸之地,有太多秘密,或许金阙之上,那个地方的意义,更大于成为天下共主。”
“可能……有不得不去的理由。”
金阙之上才知彼岸之真相,可金阙之上,却又不会留在世间,所以这个世间的人,怎么都不知道彼岸之详情。
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,老臣早已经不怨恨当初陛下的抉择,南楚要拿天下,其实不必非要陛下一人扛着一座国去走,如此自然走不远,况且不是已经有例子摆在眼前了吗?”
大祁王朝就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例子,一位大祁先帝,让大祁王朝如此繁荣鼎盛,没了他,也就是迅速衰败。
一国之兴亡,在一人身上,代价便是当他离去的时候,上下都不会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
顾泯点头道:“如今老大人再度出山,心志未变?”
赵白圭斩钉截铁,“自然不变。”
老人话锋一转,“再看这天下,有哪一个比陛下更适合做天下共主的吗?”
顾泯来不及说话,老人就自顾自的说道:“做皇帝,手要硬,但心不该太硬,以仁爱之心去看天下百姓,他们活得很累,其实最不该负。即便盛世,天底下的百姓,无非也就是吃得饱饭而已,可就是这样,他们便对上位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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