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这次去京城的目的。谭越当初因为自己一家被迫离开河东省电视台,自己这次去京城说是找他谈合作,实际上就是去求谭越原谅并且和河东省电视台合作,里子面子肯定都没了,这些事情,他不想和家里说。
只是现在不说没办法了。
田夫人听完之后,沉默了片刻,目光落在丈夫几个月来白了多半的头发上,嘴唇微微嗫嚅着颤抖了几下,最终没有说话,而是站起身去床头的棕色立式衣柜中,翻出了一个泛黄的牛皮纸袋。
“我上个月抽了两张去打麻将,还剩七万九千八百块,家里的现金都在这里了,你看看够不够,不够等会儿我们再去取。”田夫人把牛皮纸袋放到床上。
田文斌抿了抿嘴,声音发沉,点了点头:“够,够了。”
田夫人做到床边,握住田文斌的手,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,语气充满悲怆:“老田,是我和元元对不起你,要不是我们两个左右你,你也不会针对谭越,是我们错了,我们错了啊!”
田夫人越说哭的越厉害。
田文斌一直以来,都是一家子的支柱,自从田文斌垮台之后,家里家外都变了很多,世态炎凉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
这些还都是次要的,最让田夫人常常夜里懊悔的是,丈夫心中的忧闷从来没有抚平过,她真的害怕哪一天丈夫会崩溃。
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,她一定买!
田文斌拍了拍妻子的手,柔声道:“快别哭了,被女儿看到了算怎么回事儿?快快,别哭了。”
.......
时间回到六个小时之前,长安大厦,璀璨娱乐公司。
谭越来到陈子瑜办公室外,站了一下。
陈子瑜不知道发哪门子疯,频频问他是怀着什么样的情绪写出了《爱情转移》,对《爱情转移》里的女主角爱的是不是入骨,《爱情转移》歌词的故事是不是他的亲身经历,最离谱的一次是,直接就张嘴问他,对齐雪还有没有感情。
谭越总是被问的满头黑线。
谭越轻吸一口气,如果等会儿陈子瑜还问他这么无聊且很无聊且极其无聊的问题,他一定扭头就走。
谭越还没进来,胸口便自生出一团火气。当他听到办公室里清脆的女声,推开门看到那张常常让他失神的侧颜后,胸口的那团火气还没等爆发出来,就被扑了一个灭。
“谭老师,请坐。”陈子瑜抬起头,看到谭越,微笑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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