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好些年,省得给朕丢人。”
能在皇帝身边伺候的,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之人,听了嘉靖这句看似无心的玩笑话,黄锦却吓得脸都白了,跪下砰砰磕头道:“主子爷,您可千万别赶奴婢走,呜呜……”说着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。
弄得嘉靖一阵哭笑不得,只好放弃了打坐,拿脚踢踢他道:“行了,别哭了,瞧你这点出息,还没说让你去干什么,就吓成这样。”
黄锦的胖脸上满是泪水道:“俺们这些太监,都是主子爷的奴才,这奴才的地位高下,就是看得宠与否。要是主子爷把我赶出去,他们还不得把我往死里踩啊……”
“不会的!”嘉靖听了很爽,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,摆下手道:“朕让你去一个人人向往的地方,干一件人人羡慕的差事,保准你比在朕身边还风光。”
黄锦抽泣道:“那也不比主子爷身边好。”
“没出息的东西,”嘉靖佯怒道:“朕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奴才!”
黄锦赶紧老实道:“奴才听话,奴才一定比谁都听话,主子爷您说吧,让奴才上刀山下火海,奴才眼都不眨一下!”
“朕可舍不得你这么好的奴才。”嘉靖哈哈笑道:“好了,跟你直说吧,朕准备让你南下。”
“南下?”黄锦瞪大眼道。
“去浙江,”嘉靖沉声道:“把江南制造局和市舶司重新振作起来!你是从那里出来的,这事儿还得你来办。”
“哦,奴婢明白了……”江南制造局和市舶司,一个管督造丝绸布匹,一个管与西洋的官方通商,都是内廷的衙门,直接隶属于司礼监。当年黄锦正是因为在制造局差事办得好,才被嘉靖提拔进司礼监的。
也算他福气大,前脚离开江南,后脚倭寇就来了,叮呤当啷一打仗,市舶司的商船出不了海,大明朝那广受欢迎的丝绸、茶叶、瓷器等商品也无法变现,光这一项损失一年少说在千万两白银以上。
“朕也是痛定思痛啊。”嘉靖帝一脸追忆道:“当年海上畅通的时候,咱们大明花钱如流水,却从没窘迫到今天这个地步……朕的寝宫,还有京城的城墙至今没钱修;地震了,还得借大户的银子赈灾。”
“国家没有钱,但这些事情不能不办,朝廷就得给百姓加征赋税,朕听陆炳说,有些省份已经把赋税征到了嘉靖四十年!寅吃卯粮,卯吃辰粮,总有无粮可吃的一天。”嘉靖帝满脸期盼的望着黄锦道:“为什么这样呢?就是因为市舶司的贸易停了,制造局的纻罗绸缎都压成了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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