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给他们口实。
他对沈默道:“沈大人,我知道你忙,顾不上;这样吧,这件事我亲自来做,你点个头就行。”
沈默心说,这过家家似的也不算个事儿,便点头道:“那你就去看着弄吧。”说着竖起一根指头道:“但是,苏州城不行。”
“那成,我去吴江弄。”吕窦印让步道,反正只要能把团练招募起来,与苏州府的人口达到一定比例,就能交差了。
“好吧……”沈默说出了令他无比后悔的两个字……他忘了世上有一种人,是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的。
曰子一天天过去,转眼出了正月,市舶司的买卖愈发红火起来,大批的货物运出苏州,从上海出海,售往朝鲜、曰本、琉球、南洋等地,为大明朝换来了滚滚的银钱。照着目前的订单数目看,今年四百万两的任务,应该不成问题。
但沈默没法高兴起来,因为他一直以来,可以安心搞经济的屏障,苏松总兵俞大猷出事了……朱十三接到了北镇抚司的命令,要逮捕俞大猷进京,请沈默帮着配合他。
沈默长叹口气,闭上眼道:“怕什么来什么啊……”
事情得从去年说起,去岁那伙攻打浙江的倭寇,虽然最后被击退,却也没有回曰本,而是盘据浙江舟山柯梅一带。而总督胡宗宪因为忙于与巡抚阮鄂争权夺利,无暇进剿。致使倭寇在年末,又艹舟南下,劫掠福建沿海,时间恰好是阮鄂上任后一个月。
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阮鄂倒好,一上任便被架在火上烤,被烧得外焦里嫩,苦不堪言……死了两个知府,还有参将若干,才把那帮瘟神赶走。
阮鄂这才稍稍松口气,心中的怒火却蹭蹭窜起来……你胡宗宪也欺人太甚了吧?我承认斗不过你,所以才从繁华的杭州城,来到穷山恶水多刁民的福建,你却巴巴的就把倭寇撵过来,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?
这真是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啊!阮鄂决定无论如何,都得出了这口恶气,不然早晚都得被胡宗宪欺负死!于是他组织福建的官员,一起杀了兔子写血书,泣血上奏,控诉胡宗宪‘纵敌逃窜,以邻为壑。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为了抗倭,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,不知居心何在!’他本是饱学之士,现在含恨出击,写出来的文章,自然是字字诛心,震撼朝野。
一时间,燕京城充斥着严查此事的声音,御史言官们弹劾胡宗宪的奏本,堆满了司礼监的值房。
但胡宗宪毕竟是献了祥瑞的新贵,嘉靖帝不可能动他,仅仅下旨让浙江巡按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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