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都是皇室近侍,想管也难得管。再加上女官的任命,多由皇后作主,司礼监更是管不着,所以没法以势压人,只能另寻蹊径,就看谁的本事高了。
一想到那俏生生、冷艳艳的一枝梅,自此便归孟冲这个,比猴子少了一层毛的丑东西享用,众太监便忍不住妒火中烧。
“这一枝梅可心气高,多少人想对上她都弄不成,你是怎么办成的?”马森缓缓道。
“我送了她一套头面首饰,光上面的宝石就得一千两银子。”在众人的逼视下,孟冲只好招认道。
“啧啧……怪不得,这么贵重的东西,谁能不动心呢?!”马森皮笑肉不笑道:“看来二位在裕邸时攒下不少家私啊。”
“老祖宗有所不知,陛下当裕王的时候,曰子太清苦了,咱们这些大珰也穷得叮当响,翻箱倒柜搜不出几十两银子。”
“这不就结了?几个穷光蛋当了半年的司礼大珰,就全变成了大阔佬,又买宅子又找对食,随手甩出去就是一万多两银子!你们是豪阔了,能把几千两的首饰送给相好的,可皇上早给娘娘们许下的首饰,却到现在还没着落呢!”
“这……”几人额头见汗,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,唯有滕祥不太服气,还想再说什么。
“这个屁!”马森一掌拍在桌上,一半气愤一半嫉妒的怒骂道:“人家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狠,老一辈进了司礼监,都是夹着尾巴做人,放屁都怕打出米屑子来。你们倒好,踩着银子当路走,满世界谁不知道你们有钱?!”说着哼一声,放出一道晴天霹雳道:“告诉你吧,这些事儿皇上都知道,只是一直没往心里去,今天让高拱这一状告上,新张旧账一起算,你们还想轻松过关!”
经这一骂,腾冲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,跪在地上筛糠一般,额上粘达达尽是冷汗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其余人也吓得浑身打颤,第一次真切的感到了恐惧。
冯保默默听着,再联系起自己的所见所闻……皇上在听了高拱告状后,第一反应不是心疼他的百姓,而是在算计,自己是不是被耍了。马森说得没错,皇帝终归是皇帝,最在意的永远是自己。于是彻底服气道:“您老教训的都对,我们铭记在心,以后肯定改正。不过眼前这关怎么过,还得老祖宗指点迷津。”另外四人也点头如啄米。
“好吧……”把他们耍够了,马森终于说到正题道:“方才我为什么说不急,是因为急也没用。皇上正在气头上,这时候谁去求情,都只是火上浇油。百计千方,只能等皇上消了气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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