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点放在正泰的脚掌下。
上面还有些粘灰的地方。
应该是赤足走过。
两相对照,就有了方向。
董氏又将正泰这边的保母嬷嬷叫来,问道:“昨晚大爷叫了水?”
保母嬷嬷道:“大爷说要泡脚,吩咐老奴多端些水,老奴就兑好了热水,装了大半盆,有一扎深。”
是正泰自己光脚下地,开了窗户,吹了夜风,又用放凉的水擦了身体,生起了高热。
北城兵马司给出了结论。
尹德身子直打晃,双眼含泪,后悔莫及,道:“都赖我,昨晚不说送他们去盛京就好了,孩子这是吓到了……”
他说的体面,却不知道前头董氏跟族人们早已“实话实说”
族人们面面相觑。
看着浑身阴郁的法喀,再看看横死的正泰,心里对阿灵阿的提防又翻了一倍。
这虽没有直接动手害人,可是也是有些牵扯。
至于大格格。
已经没人过问了·
正泰不懂事,她还不懂事么?
就算装病,不是该她这个姐姐装病么,愚蠢恶毒。
木。
因为惊动了北城兵马司,尹德家这桩惨事就飞速的传开。
九阿哥回了一趟内务府,见了高斌,又去了一趟钦天监,确定了二十六日卯初也是宜搬家的时辰,且与几个人的八字不相冲,也不会惊扰胎神,就又出宫去了都统府,打算用了晚饭再回去。
福松已经回来了,避开了舒舒,正在堂屋里跟觉罗氏说钮祜禄家的变故。
“太吓人了,这就殇了……”
他没有幸灾乐祸,而是心有余悸,道:“往后弟弟们跟前,一定要留值夜的人,晚上也要查看一二。”
尤其是小七,才半岁大,还不会说话,不舒坦也不知道找人。
觉罗氏虽不喜尹德家人,可是人命关天,也是念了一句“阿弥陀佛”。
九阿哥过来时,就发现这娘俩在堂屋说小话,看着不对劲。
他看了福松一眼,带了好奇,小声道:“有什么是你姐姐不好听的?”
舒舒不在堂屋,正跟伯夫人在次间说话。
福松小声地说了缘故。
九阿哥捂了嘴巴,点头道:“还是别让你姐听这个了,怪让人难受的·”
十二岁殇。
他听着,心里也不得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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