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败,按市价五成租给民人管三营业,年租金四十八两银,可奴才路过一瞧,这不就是‘裕丰楼’么?裕丰楼可是面宽十间的大铺子,上下两层,后头还有一进院子,这房舍加起来得有四十来间了……”九阿哥听了,不由皱眉。
一个旺铺年租金四十八两?扯澹!京城居、大不易,别说是铺子,就是内城僻静处的小院子,四十八两银子房租也没地方租去。
这其中的猫腻不在账册上。
“呵!没发现,内务府还有这一大财主!”九阿哥磨牙道。这要是不叫人查铺子,谁能想到这个?
九阿哥看了张保住一眼,道:“行了,我晓得了,张大人留了这两个册子吧,不用再提此事。”张保住应了,留下册子,退了下去。
十二阿哥已经撂下笔,听了个全程,见九阿哥的神情,他迟疑了一下,劝道:“九哥,能这样行事的,不是一人两人能做到的,后头牵扯的也不是一家两家……”砸人饭碗,如同杀人父母。
九阿哥看了他一眼,道:“放心,哥哥心里有数,就是没想到在汗阿玛眼皮子底下,还养出个二主子来!”这就是内务府的弊端所在。
全都是包衣人口,非亲即友。最后弄得勾连一起,欺上瞒下。他轻哼一声,有了谋算。
内务府御史衙门……那可不是包衣职官……如今成立好几个月,也不能只核账。
那都是分内之事,有什么功劳?眼下,不正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么?九阿哥心里有数,反而不着急了。
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即便是张保住报上来的,九阿哥还想要亲眼见见。
因此,中午回家的时候,九阿哥就留心多看了几眼。将要到饭时的缘故,裕丰楼下客人络绎不绝,已经有人在外头等位儿了。
这是满桌了。九阿哥看了眼怀表,这才午初二刻。再看这地界,这铺面,怪不得生意好。
看着气派,位置也是三岔口,是整条街上位置最好的铺子。一年四十八两银子!
九阿哥不由磨牙!这样的铺子,正常的价格十倍都不止,估摸得十几倍。
结果只交到会计司四十八两银子,这是连肉带骨头都给密下,只给公中留一口汤。
岂有此理!还有就是他当了三年内务府总管,居然丝毫消息都没有听到,也是叫他羞恼。
他眼神幽暗下来。之前他不爱搭理包衣,除了高斌父子之外,也没有提拔亲近过其他人。
现在看来,那样不行。高家在内务府没有根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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