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就道:“不是就好,要是真开了头,那往后各支的日子就不消停了,内里就要乱起来。”
现在宗室传了几代,规矩都是门长贴补旁支庶房。
毕竟还有一支的公中产业在。
可要是以大欺小,那权势身份差得远了,弱小压根就没有法子反抗。
宗亲们关心此事,不是跟外头人那样看热闹,而是晓得其中的隐患,才格外留心,想要早些查证。
眼见着这些人,一会儿这两个更衣,一会儿那两个更衣的,太后也瞧出不对头来。
等到她更衣的时候,就叫上了九格格,道:“这又是有什么热闹?怎么大家都看你九嫂?”
九格格还真不晓得这个。
她早先在宫里,跟宗亲往来少;出嫁以后,又是新媳妇,公主府还没怎么对外交际。
今天席上也有留京的有爵宗女,只是大家座次隔着远,也没有说上话。
等到回到席上,眼见着气氛回转过来,太后更好奇了,就小声吩咐白嬷嬷,让她找机会问问舒舒。
白嬷嬷就找机会引舒舒出来,悄悄问了。
舒舒露出无奈,说了九阿哥心血来潮跟弟弟置换产业之事,最后还不忘帮九阿哥辩白两句,道:“九爷没从名下的产业直接置换,想着加些钱重新买几处,也贴补一二,您也晓得,十二阿哥这两年在内务府当差,极勤勉懂事,我们爷对这个小弟弟爱的不行,担心他手头紧,大婚以后腰杆子不直,早想着贴补了,可是还有哥哥们,也不好直接贴在明面上,才弄了这一出……”
白嬷嬷尽信了。
她这才晓得外头的话说的这么难听,代九阿哥不平道:“还是九爷平日里脾气太好了,叫那起子人蹬鼻子上脸,叫老奴说就该严查,追到跟脚,杀一儆百,往后旁人就不敢再编九爷的小话。”
舒舒道:“不好大张旗鼓,这万寿节后,又连着几位皇子的指婚,都是喜事。”
白嬷嬷没有说什么。
等到客人散了,就跟太后仔细禀告了一遍,道:“九爷心太实了,九福晋也好,换了其他人家,才不容丈夫这样贴补小叔子呢。”
太后才晓得原来是这个缘故。
老太太有些不高兴,道:“这是九阿哥遭了嫉妒了,要不然昨天早上的事儿,怎么半天就传遍了?造了口孽,佛祖都看着,没有好下场。”
白嬷嬷道:“奴才瞧着,九福晋也无奈,心疼九阿哥名声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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