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两就都跟着一起出来,举乡迁徙。
人潮涛涛,县令哪里敢拦。
不拦,只是反贼闹事,还是徐国公都没法彻底扫绝的前朝反贼。
徐国公没办到的事,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更不行,情有可原,至多被摘個帽子。
可若是做的绝了,激起民变,摘的就不是帽子,是脑袋了。
堵不如疏,上报州府列为灾民,引至附近乡镇县,暂时安抚,已经是最好的办法。
梁渠走在队伍一侧,目视灾民,灾民们也在目视他。
猜测梁渠是镇上哪家豪强子弟,乃至有几位女子使劲抛媚眼,可惜都是抛给瞎子看。
“水哥,水哥,可算是找着你了!”陈同民跑到梁渠面前,用手扶着腰,上气不接下气,“我爷爷让我去平阳镇找你,结果没找到,终于在这看到你了,快和我去一趟议事堂吧。”
“陈里老找我什么事?”
“和灾民的事情有关。”陈同民压低声音,“县里老爷想要咱们乡里家家户户都去捐粮,再分给灾民!”
“乡长们,本官受县令之命,来向你们征收粮食,以赈济从邻县逃难而来的灾民。这是县令的命令,代表着朝廷的旨意,希望伱们能够积极配合。”
一位身穿长袍官服的精瘦中年男子坐在议事堂上首,朝一众乡老拱手。
陈兆安与其他老人对视一眼,无奈道:“不知卞巡检这次来,要征收多少粮食?”
“一个壮年男子人头算一斗米。”
“一斗米?这,这是不是太多了?”陈兆安皱眉,“眼下时令寒冬,别说乡里的农夫没有收入,渔民也是啊。
每天出去能捞到的鱼获都卖不到十文,粮价我也去看了,这闹了灾,价钱已经涨到二十六文一斤,翻出三倍都多,一斗米就得四五钱银子了。”
“我也没有办法,都是县令下的命令。”卞巡检双手一摊,“你们也知道,这一次附近几个县都受了灾,好大一部分灾民都涌到潮江县内。
陈里老是不曾去县城看过,那里灾民更多,储备粮完全不够,号召大户也不够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巡检已经是官,不再是吏,他们和县太爷一样,都是朝廷命官,在吏部里面挂号,穿官袍,戴官帽的。
主要职责是率领手下士兵维护当地的治安,查处盗贼、奸伪等犯罪行为。
权力范围很广,属于实权官,轻易不能得罪,否则有的是法捉弄。
陈兆安没得办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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