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泊所,那咱们以后是不是不用怕水妖了?可以到更深的地方捕鱼?”
“平阳县啊,快快,咱们去瞧个热闹去!”
“叫上人,那么多船,去当个劳工,能挣不少!”
渔船加入船队。
有商人询问收获,渔夫们趁机卖上一两条大鱼。
等快到平阳县,县里家家户户都来到岸上,与义兴镇一般无二的看热闹。
上万人,排成排都能看花眼,遑论是一支上万人的船队,繁华无双。
远远望见埠头,两艘楼船用铁索勾连,各放下两艘走舸,一艘两个军汉,摇着桨,箭一样朝岸边驶来,滑进刚搭建不久的船坞中。
军汉掏出几杆长竹插入水中,确认水深,对着另一军汉点头。
几枚赤色小旗被军汉握在手中,站起身来打出信号。
楼船上的信号兵甩旗回应,一道道口令传递下去,风帆落下,沉下船锚,长橹从船侧伸出,在水手们的把控下,楼船极为平稳地滑入到船坞中。
当上百米的巨舰滑入船坞,岸边众人被那气势骇得齐齐后退。
长梯滑下。
“穷乡僻壤,乡野愚夫。”
船头上,身披雀金裘大氅的卫麟居高临下,整张脸掩在船楼阴影之下,瞧不出喜怒。
平阳县在整个淮阴府中是一等一的繁华大县,应有尽有。
可对于从帝都来的国公孙卫麟而言,那便是穷乡僻壤的乡下。
放眼望去,高逾十丈的亭台楼宇都没有,那等用宝木搭建的百丈高阁更不必说。
整个县里,数他身下的这艘楼船最高,立于顶点。
向下看去,掌故杨东雄,县尉俞墩得到消息,一早恭候于此。
良久,无人下船。
百姓议论纷纷。
俞墩看过杨东雄脸色,低声问:“上使不是说是熟人吗?这”
真是熟人,怎会如此摆谱?
仇人吧?
杨东雄摇摇头,示意他也不清楚,上使只说有熟人,并未说明是谁,他又久离官场,朝廷里能打探到的消息十分有限。
船上,一袭黑衣的卫绍孜单膝下跪。
“义父,要下船吗?”
凝视江面许久的卫麟大臂一挥,带起大氅,走入房间。
“脏了我的战靴,告诉他们,我奔波许久,身心俱疲,不下!”
“是!”
另一艘楼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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