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渠现如今是官员,不在乎交不交税,但这种登记本身是一种管理手段。
四关武师作恶造成的影响要比寻常人大得多,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管控。
“是,师父,弟子告退。”
“去吧。”
未时一刻。
梁渠立于县衙前,几个力丁将门推开,列成两排躬身。
“大人请进。”
常人来此,不打一顿赶出去就算好的了。
但梁渠腰间挂着腰牌,虽不是官服,那一身衣服也不是常人穿得起的。
世代为吏,都不会那么没眼力劲。
梁渠迈步跨入,县衙前衙后邸,全部都是新砌的,空气中尚能闻到一丝丝的漆味。
绕过刻着贪兽的照壁,一片亭台楼阁,远处更有三层木屋,檐角翘立,两侧墙壁上,各式图案皆有。
斜阳照在墙壁上,投下半截黄光。
说是新造,县丞衙、主簿衙、典史衙、东西花厅、寅宾馆、膳馆一样不缺。
坐北朝南、左文右武、前朝后寝、狱房居南。
梁渠书没白读,顺着这套“口诀”,轻易在东边找到名为“户房”的堂屋。
堂屋里头只有一个皂袍小吏趴在案上,用狼毫笔书写公文,瞧见梁渠过来,忙起身相迎。
“不知这位大人前来何事?”
“四关武师,来登记造册。”
“可留姓名?”
“梁渠,原义兴市人,民籍鱼户。”
小吏忙翻出一本大册“民籍”,根据梁渠所言找到对应档案。
“十六?”
小吏诧异抬头。
梁渠身高过五尺五,容貌英伟,加之官职从八品,他还以为是个青年人,不曾想如此年轻。
十六岁的从八品,四关武师……
“大人可坐在一旁稍作歇息。”
小吏愈发不敢怠慢,搬来一张椅子,又在梁渠一栏后面用朱砂笔勾了一个红圈,翻出另一本更薄的册子,把梁渠的信息誊抄上去。
什么都不用证明。
梁渠一句话,他就成了四关武师,落为武籍。
虽说不曾遮掩自身气息,可气息是能造假的。
服用个别特殊丹药,很轻易就能营造出超过自身实力的气息。
只因梁渠身上那块从八品的河伯腰牌,所有查验,校对都被小吏默契的省去。
等梁渠办好出门,不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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