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日方回,再露面,便携回此枚甲片。”
宗师了然。
话毕。
司仪绕场一周,登上台阶,让各家宗师好生观览,最后送到许容光面前。
许容光伸手轻轻触碰,尤其甲片上的青色寿山纹路。
精怪水平的龟甲片不难找,彭泽里多得是,然而上面凝聚的妖首气息作不得半分假冒。
观之见泽潮,见山岳,见祥云……
磅礴至此。
如假包换。
甚至不是无意沾染,而是刻意凝聚,烙铁一样烙印其上。
寿宴上收一份元将军甲片。
彭泽州府数百年来头一遭。
说出去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!
徐子帅躬身咧嘴:“元将军幼时甲片,不知老太爷惊讶到没有?”
许容光开怀至极:“我说不惊讶,谁人能信?杨许,一并上前来。”
杨东雄身后的杨许几步走至前列。
许容光唤来总管,接过一个大红布袋。
拆开红布袋,里头又有九个小红盒,辨别过盒子上的姓名,一盒盒地给出。
梁渠启开红盒,里面躺着一枚寿山石印章,底部塞个小盒红泥。
稍抬印章,显露刻字。
字体瘦劲挺拔、端庄雅正,线条悬针垂露、婉转流畅,一派篆刻大家风采。
正为许容光亲自篆刻的印章!
许容光抚须:“寿山石印章前几日便曾刻好,是你们各自姓名,杨婿高足难得来一趟黄州,今日不叫我惊讶,也是要送你们的。”
徐子帅摩挲印章刻字,欣喜之余却不满意。
“老太爷,这不对吧?”
“哦,有何不对?”
“刻印本就为老太爷事先答应,万不可同今日拜寿的红包混为一谈啊。”
“哈哈哈,好小子!”
满堂大笑。
许容光分外高兴。
径直从托盘里抓出一沓红包,一把金戒指,红包一人一份,金戒指松开小指,一人数枚的落给,余下大半把轮到梁渠,却是悬而未落,故作考验。
“昨日说好不破费,甲片暂且当你神通广大,未有开销,但这紫檀木的寿盒,总得花费不少吧?”
“非也。”梁渠抱拳,“正好老太爷问起,紫檀木的寿盒是城东家具店的王掌柜相送,从头到尾,小子一个银毫、一个铜子没花,从里到外,全是赤诚心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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