镫,弯腰拾起一块圆石,斜手抛出,整个石块疾驰到潭面之上,无数涟漪串作一线,直至消失进蒙蒙薄雾。
“梁大人真是闲情逸致,上朝路上有心思打个水漂。”
“咳咳。”梁渠坐直身子,尴尬回头,“徐叔?”
徐文烛挑开帘子:“怎么不备一辆马车?”
“太麻烦。”梁渠策马来到车轿旁,相伴而行,“拢共来帝都没几天,何况我才从五品,平时上朝轮不到我,回头全得荒废着。”
“如何,紧不紧张?”
“紧张?有什么紧张?”梁渠脑袋转动,“此前上过午朝大典,想来同早朝没什么区别,站着不动就行……”
“装傻!”
徐文烛嗤笑。
梁渠心头一跳:“不知徐叔问的什么?”
“我问你和北庭使团的比斗,紧不紧张?”
梁渠口干舌燥:“什么比斗?”
“继续装!”
梁渠知道瞒不下去,环顾前后,悄声问道:“徐叔您怎么知道?”
“呵,本来不知道,蒙强那小子瞒得挺不错,消息来路也颇巧合,但你小子无缘无故跑到人家羽林军的校场里,光天化日下同张少凡、花清都、李秉中三人相斗。
四个大武师,光刀罡斩出去有十几丈,箭痕挂半天不散,闹出的声势方圆数里全能看见,”
梁渠讷讷:“如此不至于走漏风声吧……”
大家比试一番,就把消息比出去了?
京城大武师少说数千,不说掐架,平日全不切磋比武?
“旁人确不至于,大武师比斗罢,一年有个千百场算少的,偏你太小看自己的能耐,小看有多少人关切,且什么人做什么事。
你不是爱挑事的人,蒙强也不是,他小子圆滑着呢,整个羽林军十多个校尉,属他混得最开。
老实人突然发难,里头没隐情,谁信?
留心一问,好家伙,今个大朝会天辰殿上的仪仗全让他给打点安排了,事能瞒得住?不知道的以为你们要搞宫廷政变呢!”
“咳咳咳。”梁渠剧烈咳嗽,回望前后,“徐叔,现在这事有多少人知道?”
“不多。”徐文烛淡淡道,“公爵,尚书以上吧,再加个别有门路的。”
干!
这他娘的不全知道了吗?
“陛下怎么说?”
梁渠忧切。
事说到底,就是给圣皇提供一个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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