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氏给龙娥英夹菜,碗里添上一只鸽腿。
梁渠上赶着凑来瓷碗,许氏扫一眼,抬手给夹个鸽头。
“怎么娥英的是腿,我的就是头,全骨头,都没肉!”
“娥英是我好女儿,你又是哪里来的野小子?全是我女儿看你衣不蔽体的大街上流浪可怜,让你上桌吃饭就不错了。”
梁渠眼巴巴地望着娥英。
龙娥英抿笑,动筷把碗里的鸽腿让给梁渠。
许氏嫌弃地啧啧啧。
酒足饭饱,杨东雄喝茶问询:“丙火日也过了,再一月便要入秋,海坊主准备的如何?”
“药也送了,能给手段也给了,尽人事听天命。”
“此事要成,你保不齐能因功获爵。”
“子爵?”
“伯爵!”
梁渠睁大眼:“那不是和徐叔一个等阶?”
“想得挺美。”许氏轻笑,“伯分三等,文烛将军是一等伯,立下多少汗马功劳,你的话,功虽不小,但年纪太轻,应当会为三等,以示嘉奖。”
这便是信息差了。
朝廷那边看来,梁渠的作用是牵线搭桥,功劳的确大,毕竟提供了渠道,然其中造化之种什么的事实参与就全然不知。
好在梁渠早有所料。
“白猿呢?师父?白猿能不能封个什么?”
他一早把后手的名头安到白猿头上,这部分赏赐,可以让“白猿”接手,不说大功什么,能多拿一份薪俸也很好。
到了伯爵层次,每年的俸禄已经相当的可观。
虽然大顺除开武圣外没有实封,但钱绝对给的不少。
一年大几万绝对有,去年要是伯爵,卫麟只能扣他几个月!
“白猿,倒是听你提及过……它做了什么?”
“原本成功率不到两成,白猿进去能拉到四成。”
杨东雄惊诧:“居然如此?用的何等手段?”
“不好讲。”
“秘密?”
“秘密。”
“这便是问题。”杨东雄双指叩桌,“论功行赏,论功行赏,首先得论。
当年我从军,为一颗人头能拼命,你说得清楚,讲的明白,伍长、什长、都伯才能给你记。
但你空口无凭,说起了大作用,何人能信?日后功劳全凭自己编造,不乱了套?再者白猿非官非职,本不好去赏。”
“海坊主作证也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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