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有限制。
梁渠不知圣皇本人意愿。
可朝廷若在简中义处理掉大雪山之事后,不予反应,有功不赏,无据而罚,结果会是打破“约定”,人人自危,给牢固的团结撕开一道口子。
简中义这次是说了假话,下次有人说的真话呢?
梁渠自己是大顺兴义伯,人人羡慕,结果转头发现,朝廷就是给个空名头,想杀自己就杀自己,和平头百姓一个样,混那么久白混了,他也不乐意。
团结丧失了意义。
说难听些。
你不愿意团结,有的是人愿意。
北庭、南疆双手双脚欢迎大顺武圣、宗师转投帐下,待遇从良,先到先得。
当然。
情况不会如此严重,任性一回,朝夕之间大厦崩塌不现实,然大厦的崩塌,本是由一道道裂痕汇聚而成。
良久。
“陛下正于勤政殿中?”
“每年入冬,陛下政务繁忙,自然于勤政殿中,梁大人是……”
“有劳李公公安排。”梁渠塞上两张银票,“今日不行,明日亦可。”
“梁大人静候。”
目送李公公离去。
“龙瑶、龙璃!”
“长老?”龙瑶、龙璃房间内探出脑袋。
梁渠掂一掂手上印纽:“寻条腰带,官印给我挂满!箱子里的玉冠也翻出来!”
傍晚。
夕阳橙红。
勤政殿内金砖波光流淌,紫铜铸的香炉里,几缕轻烟笔直上升。
梁渠头顶白玉冠,身披锦官服,腰间官、爵、阶三印齐全。
“兴义伯,急匆匆跑来见朕,莫非对赏赐不满?”
“非也,陛下,臣有要事相商!”
圣皇挥挥手。
内侍退开。
梁渠抿了抿嘴,左右环顾。圣皇再挥。
“陛下!”羽林卫拱手。
“下去。”
羽林军快步退出。
“说罢,何事。”
咚!
梁渠单膝跪地。
“陛下,臣欲诛简中义!”
轻烟稍稍歪斜,又回归笔直。
死寂。
圣皇搁下朱笔。
“你狼烟入狩虎,他写的奏折,你可知晓?”
“知晓。”
“何为?”
“见他不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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